二来不敢堵自己的死。
三来她很清楚,陈德娣把话摞在这了,就一定会说到做到,这个皇后,狠起来的时候,跟那个太后如出一辙。
拓拔明烟深吸一口气,又转回去,将那个荷包拿了起来。
陈德娣道:“既做了选择,那我就希望明贵妃可以安然无恙,毕竟你一旦出了事,指不定会胡乱攀咬,让我跟着受累,所以,为了我们都健康,这事不能急,得等时机,你好好养你的病,就当从来不知道这么一件事,等时机到了,我自会派人通知你,还以看望婉贵妃为通知口号。”
拓拔明烟没应声,一脸铁青地走了。
等了两天,今日才等到寿德宫的采芳来传话,拓拔明烟就用了冷毒的借口,把殷玄喊到了烟霞殿。
红栾不在,素荷陪在拓拔明烟身边,看她不停地吃冰,心疼的不行,她说:“娘娘,做什么你要受这样的罪,皇后想使计,她怎么不自己去,非要使派娘娘。”
拓拔明烟讽刺地道:“为什么?因为她是皇后,纵然不得皇上的宠爱,可她是东宫之主。”
说完,眼睛又红了:“她还有强大的陈家可以肆意妄为,我没有。”
她哭道:“我什么都没有。”
素荷忍着悲痛去握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已经极冰极冰了,她立马道:“娘娘,不能再吃了,可以了。”
拓拔明烟道:“不,要装就要装的像,一会儿皇上来了,肯定要传御医给我号脉,我不能让王榆舟发现端倪。”
她拍开素荷的手,继续吃冰。
一大灌的冰,被她吃了个精光,吃的浑身打冷战,这才躺回**,盖了一床又一床的被子,又让素荷将门窗都关严实,不要让风透进来。
她以前冷毒发作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殷玄看到她这个样子,不会怀疑的。
素荷看着这样的娘娘,很是难过,可也没办法,只能照吩咐办事。
殷玄来了,当真没有发现异样。
殷玄感觉自己好久都没来烟霞殿了,踏进烟霞殿的那一刻,他还有些恍惚,他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门槛,想着以前他好像一天都得踏好多次。
进了门,感觉里面冷冷清清的,以前他进来,里面都是热热闹闹的声音,他其实不喜欢热闹,但太后喜欢热闹,她还活着的时候,紫金宫里每天都有欢笑声,所以,他也喜欢听烟霞殿里头的笑声和闹声,可如今,这样的声音没了。
殷玄一路沉默地走进去,进了卧室,只感觉心中越发的沉闷,紧闭的窗户,漆黑的屋子,那个缩在**盖了不止两床被子的女人都让他的心口沉闷,喘不过气。
可他还是走到了床边,坐在了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