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瑶瞪她:“你怎么这么多事。”
聂青婉拧眉:“反正不要红色,既然地毯换了,那别的都换了吧,红绡帐也撤了。”
王云瑶翻白眼,但见自家娘娘那么坚持,她只好又拐回去,让浣东和浣西再喊几个宫女进来,把不必要的红东西都清了。
待一切都弄好,王云瑶终于把这位小祖宗给请回到了龙**。
屋内没了刺目碍眼的红色,躺在明黄的龙**,聂青婉的心情舒坦了很多。
王云瑶去开了窗,聂青婉又让浣东和浣西去摘花,插一些盆景摆在窗台上,掩住那些隐约可见的红色囍字,浣东和浣西去了。
王云瑶开了几扇窗子,透透风后来到床边,问她:“你要怎么处置这个陈温斩?”
王云瑶现在有点想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了,聂青婉差王云瑶传人的时候只说夏途归和陈温斩跟她中箭的案子有关,她想看一看这两人是什么样儿的,那个时候王云瑶并没有把夏途归或者陈温斩往凶手上面想,可现在就不得不想了。
这个陈温斩一进宫就对娘娘下手,着实很奇怪,尤其,此人姓陈,那就更不得不让王云瑶多想了,但王云瑶又觉得陈温斩没那么傻,他若真是凶手,会这么堂而皇之的在龙阳宫伤人?他伤了人还走得了吗?最主要的是,他这一出手,连累的可不是自个,还有整个陈府,甚至是陈皇后,他就是再蠢也不会这么做呀!
王云瑶百思不得其解,觉得这事实在怪异,她看着聂青婉,希望聂青婉可以给她解答。
但聂青婉不给她解答,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看了她一眼,问:“宸妃她们快来了吧?”
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王云瑶怎么会听不出来?
王云瑶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瞪她:“我在问你要不要治陈温斩的罪,你提什么宸妃,他伤了你,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聂青婉笑道:“这件事我心中有数。”
王云瑶道:“有什么数,跟我说说。”
聂青婉默了一小会儿,这才看着她,说道:“有些事不是不对你说,只是还不到时候,等以后你自然就明白了,该说的时候我会毫无隐瞒地对你说,现在只需要听我的就行了。”
王云瑶撇了撇嘴,倒真的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提起宸妃,王云瑶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儿,不过,想到聂青婉盼着宸妃是来干嘛的,她又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说道:“今日你就别想着能打牌了,好好躺**养伤。”
聂青婉笑道:“不打不打,我这个样子还打什么牌呀,看你紧张的样,我看她们玩不行吗?躺**很无聊的,看她们打打牌,我心情会好很多。”
王云瑶抿唇,正想说一句:“你要是骗我,我就不理你了。”
结果,这句话还没说出来,屋外就传来谢右寒的声音,谢右寒说:“娘娘,宸妃和西苑的几个小主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聂青婉高兴地说:“让她们进来。”
王云瑶看看时辰,也确实该来了,王云瑶去开门,看到门口的四个小主后,她福身一一见了礼。
李玉宸笑着看了她一眼,视线又落回到陈温斩身上。
李玉宸今年十九岁,陈温斩今年二十七岁,陈温斩比李玉宸大了八岁,陈温斩六岁初见太后的时候李玉宸还没出生,陈温斩九岁随着太后出征的时候李玉宸刚满一岁,还在呀呀学语,从出征到回归,帝都怀城真正见到那几位战将的人很少,尤其闺阁女子。
李玉宸早年并不在帝都怀城,她的母亲是本土的怀城人,但她的父亲不是,李公谨是怀城别郡大名乡人,娶了夏凌恵后一直住在大名乡,直到那年太后死,夏谦请辞归田,殷玄不放,身为女婿的李公谨忍无可忍,直闯金銮殿,骂殷玄不知尊老,不体恤老臣,非要把老臣的最后一滴血榨干才甘心,就是那一次的金銮殿指骂,殷玄放了夏谦,但留下了李公谨,自那起,李府就搬到了怀城,一直在怀城定居下来。
但那时,陈温斩早已远离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