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叔匆匆出去,不一会又回来。
他声音透着不满:“怎么就给了半缸米?平时都给两缸三缸!”
“啪——!”秦大婶把梳子拍在桌子上。
她扭头就骂:“你个刁钻的蠢货,现在到处缺粮食,地里没收成,全靠朝廷开粮草赈灾,我姐夫能给我们半缸米,已经不错了,你还嫌少?”
“嫌少,你有本事自己去弄,别说以前你没能耐找工,现在你被狼咬断一只手,谁会要个废人?”
秦大叔粗着脖子,红脸喊道:“汪桂红,你这叫什么话,我可都听了你的,将我娘扔到山上去了。”
“我急着要粮食,不也是为了咱全家能吃饱吗?!”
见他真动怒了,秦大婶转了转眼睛,又软了语气。
她回头笑呵呵地:“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为咱家好。不过你也得体谅一下不是?”
“现在闹旱灾,咱家全靠我姐夫救济,再说了,咱们美美摔进井里磕破脑袋,那诊金药钱,不都得靠我姐夫出?”
秦大叔一下子偃旗息鼓,没了脾气。
他垂头丧气地坐在凳子上。
要不是他没本事,也不会家里全都是秦大婶一个人说了算。
*
三天过去。
有赖于沈宁宁的灵泉潭水,墨凌危几乎每日泡四个时辰,伤势痊愈的速度,超乎了他的想象。
当他再次打坐调息时,竟觉得体内那股毒素刺激血脉的灼热感,消失不见!
他的毒,居然也被泉水解了!
墨凌危再一低头,看着手臂上原本皮肉外翻的伤口,无不一一愈合,只剩下殷红的伤疤。
而这些伤疤,沈宁宁却说要不了多久就能消失。
望着沈宁宁在远处煮鸡蛋忙活的小身影。
墨凌危薄长眼眸沉沉。
她……到底什么来头?
沈宁宁捧着两个鸡蛋,哒哒走到墨凌危面前。
“给!趁热吃哦,狼狼说,你的皮外伤好得快,内在伤势还要好好养着,吃鸡蛋,好得快!”小家伙甜甜一笑。
她分了墨凌危一个,自己拿了一个,在他身边坐下。
正当墨凌危还在扒蛋壳的时候,他扭头,却看见沈宁宁连壳一起,咬了一口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