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一阵唏嘘:“哎,我不是皇帝,我不太明白……这湘王当真如此不入陛下的眼吗?”
“其实湘王也算皇族子弟里颇有能耐的,只是前尘往事,阴差阳错,他毕竟不是皇帝的亲生子,留他在这儿是个隐患。更何况,如今五皇子已经入了玉牒,自然不能再留着了。”
“也是。”丹娘眨眨眼睛,“睡榻之畔,岂容他人安眠……”
沈寒天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如今也文绉绉了,竟会掉书袋。”
“哎,我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感叹一声,将这些琐事都丢到脑后,继续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忙得很快活。
很快,旨意传了下来。
湘王被迫离京。
据说离京之前,湘王妃曾在宫门外跪了整整一日。
即便这样也没能见到自己孩子一面。
那三个孩子都很年幼,或许还无法体会到如今离别,便是山高水远,死生都难见一面。
听到这消息,丹娘心里也难受了很久。
可她与湘王府并没有太多交集,甚至还有些不得不说的矛盾夹在其中。
她也不能上门安慰。
这团抑郁之情,丹娘自己消化了几日,便也丢开了。
清明寒食已过,端午已经近在咫尺。
恭亲王府的孙大家来兰心女学也有了些时日。
丹娘去瞧了,见她与乔娘子相谈甚欢,大有惺惺相惜之感。
乔娘子比孙大家年轻了些许,言谈之间都是请教姿态。
孙大家笑了笑:“你我都是女子,造化福运才有了在女学教书的机会,本就难得,咱们就别学那些个老学究古板迂腐了,一块吃茶说笑便好。”
乔娘子闻言,脸蛋红了红:“也好。”
先生们互相请教,各自学习。
底下的女学生们自然也奋发努力。
可有人用功,就有人愿做出头鸟。
兰心女学的要求高,很多女孩子原先启蒙时,家中顶多让她们识得几个字即可,根本不教更深的东西。
是以,刚来兰心女学时,有相当一部分人适应不了。
其中就有宁康长公主府的小孙女,徐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