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眼眸,都弯了。
她知晓,宫主一直等着这么一个人,去帮她洗刷干净那些印记呢。
肖国公,就是最合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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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皇宫内。
裴寂和苏淮被一起叫进宫骂了。
同行的还有各位主管刑事儿的官员。
苏淮是主要的,裴寂单纯是因为晟帝想骂他。
池妩杀了死囚那事儿,晟帝心底害怕了。
京都中竟然有人能闯入他布控最严密的各处监牢,甚至能不惊动人,谁人能不害怕?
而且已然过去了一个多月,底下人更是一丝线索都探查不到,这让他怎能不心惊?!
骂了半晌,晟帝又开始接着骂。
“你们就是这么办事儿的吗?!每月给你们那么些俸禄,你们竟连一个闯入三处牢狱的宵小都探查不到?!”
“他今日可以闯入大晟皇宫内守卫森严的慎刑司,明日就可能出现在朕的养心殿!!”
“一群吃干饭的东西!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话音一落从上方猛的砸下来一个砚台,裴寂和苏淮一左一右躲开了。
那浓浓的墨汁撒了他俩身后的官员一头一脸。
“给朕去查!!七天之内再查不到,端着你们的乌纱帽进宫谢罪!!!”
“臣等遵旨!”
晟帝带着一肚子的气走了。
小福子面带歉意拿出帕子上前替那位被泼了墨的官员,好生擦了擦,“大人你可千万不能生皇上的气啊!陛下也是气急了,您也知道此事儿事关重大。”
那官员连连摆手,面露惶恐,“臣哪敢怪罪陛下啊,这事儿都是咱们没办好,陛下生气也是应当的。”
今日来的都是朝中二三品有实权的官员,作为皇上的身边的贴身太监,他自是得周全一番的。
如此一来,那些官员也只得更用心的去办事儿。
裴寂和苏淮两人缓步走在宫中。
苏淮仔细看着裴寂的表情,过了半晌,问道:“此事儿,不会是你那位‘姐姐’做的吧?”
他可是瞧见过那人杀完人还能面不改色的吃完三碗蹄花,那夜过后宫里可是摆了好些尸体。
裴菱神色如常看了回去,唇角带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本王的‘姐姐’如此娇弱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做下那事儿?苏相怕不是查案查得疯魔了吧?”
闻言苏淮哪还有不明白的?
冷笑道:“过两日,劳烦王爷送一个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