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因为净化咒力的范围技在这一瞬间开启,接下里的时间,对他们来说大概真真正正是一场逃生游戏,迎接他们的是绝对的强势和暴力。
时梦真的不怎么缺战力,理论上有精神净化技能的自己只要不嫌麻烦,可以把所有人一口气放倒然后花个一整天时间慢慢敲人。
但既然咒高的三人都来,时梦除了让他们尽量用体术,还用“净化”技扫除场内的咒术痕迹,包括禅院家的。
现在她放了个大范围的“强制懵逼”,然后足足半分钟的压制攻击,十几个禅院家自认了不得的咒术师被三个咒高的学生敲晕了,也不知道他们知道后会不会羞愧自尽。
估计也不会吧,毕竟这帮家伙不上前线,逼着别人给他们卖命敛财,还总能给自己找到最好的借口。
时梦带着伏黑甚尔脱离了战斗中心,看场内玩得高兴的屠夫同伴们,对着身边人轻声开口:“甚尔。”
“嗯?”
“你小时候的事情,我全部知道了。”
“哦。”他没什么精神地应道,看那边鬼武士到处瞬移着吓人,羊角头哈哈哈着甩铁链,杰克偷偷补刀,心道这几个高中生真够无聊的。
她继续轻声说着:“你年幼的时候由于没有咒力,被族人歧视、虐待、殴打……甚至丢入咒灵群里的事情,我也知道了。”
伏黑甚尔想跟以往那样,说句知道就知道了,反正他无所谓糟糕的往事被窥探的。
但偏偏被提起的那一刻他心里有一丝微微的痛,像是心脏被针轻轻扎了一下,明明凭他的体质不应该有感觉的,可那种痛感就那么残留着,一想到都仿佛场景重现。
男人耸了耸肩:“事实上这些年我过的挺好的,哪怕我还杀人、放火、卖儿子、赌博……啧,就是运气不太好。”
“我知道,”时梦笑笑,替他补充,“我还看到了你后面给人当小白脸,骗女人结婚改姓帮忙养儿子,过的还不错。”
“……是的,女人都很可怜我。”伏黑甚尔嘶哑地笑了一下,扯着那个嘴角的伤疤问她,“所以呢?你开始可怜我了吗?”
时梦突然不笑了:“甚尔,我从来没有可怜过你。”
“你也从来不需要我的可怜。”
伏黑甚尔不说话,像一个倔强又发狠的小男孩,死死地瞪着眼前自说自话、自以为是的女人。
他面前的少女终于摘下了搞笑的面具,直视他的眼睛,仿佛要看到他的心底里去。
“甚尔,人可以逃避这世间的一切,却唯有一样东西是他永远逃避不了的,那就是过去的自己。”
“你一个人穿越荆棘走到这里,已经很厉害了。”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害怕,我陪你一起去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