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毘人直视着这个年轻貌美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冷声道:“这是束缚,我想你不会愿意知道违反束缚之后会发生什么!”
时梦挑眉,心道这帮家伙真是在高位坐久了,脑子都不带转的。
叫她看来,这个简短的言语束缚可钻的漏洞真的太多了。
女孩在另一块烂木头上坐的随意:“禅院家主,您知道合同吗?”
“俗世界的合同?束缚只遵从咒术界的规则。”禅院直毘人说完,内心有不好的预感。
时梦听完感叹,他竟然简简单单地相信了这种照她看来漏洞百出的束缚,不说前期的风险评估和后期的违约责任,光双方的责任都没有详细的条款明确,还有过程中的风险把控。
别的不说,那十个亿可是已经付给了伏黑甚尔的!
说起来他竟然把那十个亿付掉了,时梦知道的时候都惊呆了。
且不说最朴素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做法,他怎么就可以保证惠继承了术式……时梦觉得自己的智商快被他拉到同一个水平线上。
于是女孩在另一个破木板上端坐,直视着对面这个古板的咒术师。
“我当然愿意履行约定,前提是,禅院家还存在,”时梦轻描淡写地说着,“我不介意御三家只剩下两个,我想若是利益足够的话,五条和加茂家也不会介意。”
禅院直毘人明白了她话语里的威胁,等禅院家消失,那么这个束缚自然也没有了行使的一方,失去效益。
今晚的事情也证明,她做得到这一点。
这一刻这个千年禅院家的掌权者一直挺直的脊背仿佛佝偻了下去,在曾经雕花的烂木头上,他看着眼前端坐却从容的女孩,难以言喻的迟暮感。
还有见证一个强者辉煌之路的开启,而她挥下的第一刀,对准的是禅院家。
禅院直毘人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当然,禅院家尊重强者。”
时梦满意地点头,对他的识时务。
他们约定后天签订新的合同还有新的束缚,时梦还准备让公司里的法务部起来干活,看看怎么设定条款严谨的束缚和让禅院家割地陪钱。
对待这种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家族,温良恭俭让都是没有用的,打服了还得打趴下,打趴下后再给一个难以磨灭痛彻心扉的教训才行。
禅院直毘人听完,脸色灰拜地起身。
时梦也给他连上「精神标记」,搞定这一切之后她拍灰站起来,轻跳了一下,那股子强势的味道褪去了,变得优哉游哉起来。
她拍完裙子前面的灰,突然转头问道:“对了,你的卡号是什么?过段时间我把那十亿转给你,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人协议,你不许往外说。”
……
禅院直毘人被她突变的形象转换惊得一愣,更被她话里的意思震惊。
“我以为卯月小姐是不愿意付钱的。”
少女内心沉痛地点头,她是不打算付钱的,谁有钱也不是这么烧的。
但是,关于束缚,谁知道它的后果是什么?如果束缚真的讲究因果,惠被锁死在禅院家怎么办?
她不能把这惠放在上面赌。
而对时梦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