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至书房内,徐大宝与孙礼两人显然也收到任命书,如今都在此地。
“你们俩人到了任上好好干,修行也莫要懈怠,但也要学会管好手下人。”见陈墨前来,孙守仁最后交代两人一句,便挥手让他们离开,显然是有些私密的话要同陈墨说。
从先前的表现来看,他明白陈墨这个义子,比自己的侄儿和外甥可靠的多。
并且他心里有自己这个义父,这点就很不错,连他亲外甥也未必能办到。
所以有许多事情,他现在愿意交给陈墨来做。
“都司盐运使,官位虽不高,但却极为重要,能查私盐贩卖开采。
但你上面还有都司盐运总使,更有盐运司司主,那位司主刘明桥是咱们定州州丞的远房亲戚。
可自我上任以来,他还没来拜访过我。”话说到这,孙守仁语气一沉。
贩售私盐利润颇高,最主要的是还稳定,按理来说,他作为兴远府镇守,多少应该有一笔分润。
可他上任至今,那位盐运司司主还没来拜访过他,看来就是没将自己放在眼中!
“那敢问义父,孩儿过去该如何做?”陈墨压低声音问道。
“你这次过去安稳上任,管辖的范围,若有私盐贩子给你送钱,你也放心收下,别的你不要多管。
如果那刘明桥聪明,自然会来找我。他要是不聪明,你在等我的消息。”
孙守仁缓缓开口,既是对陈墨,那么许多话,就没必要说这么隐晦。
他又不是外人,与其让他去猜,反倒不如自己直接给他讲清楚,让他知道该如何办。
他派陈墨过去不是为了让他做什么事,只是给那刘明桥一个提醒。
若对方聪明,那么自然会登门赔礼,到那时他也不会再去追究此事。
州丞好歹也与自己一样都是五品官,孙守仁还不想随意就和对方交恶。
当然若那刘明桥或者说它背后的州丞给脸不要,他就得想办法整治一番对方。
届时就算得罪州丞也无所谓,既然对方都不怕得罪自己,那自己又何必担心要得罪对方。
身为一方镇守,州丞固然是辅佐知州总理一州政事,可还管不到他这个直受朝廷任免的镇守头上。
“孩儿明白。”陈墨拱手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