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哪怕患者不再就医,日下也一直悄悄观察、跟踪对方,并因此而开始沉迷于对方的肆意妄为。
一个普通人患上了心理疾病,并因此而渐渐越线,最终结果是极度危险的。
而一个精通心理学的反社会心理医生决定不再伪装……危险程度也同样是极高的。
一手将患者推向另一边,最终再自己亲自动手、以为了“野末秋彦”的名义进行谋杀——这一切,或许只是日下长年压抑自己的真实反社会人格,最终找到的富丽堂皇的借口罢了。
所幸,两位犯人显然都不太好运。
事情并未变成最糟糕的模样。
没有人再度被杀害。
至少在警方们看来,的确如此。
日下由礼目前的罪名还是——
非法持枪,杀人“未遂”。
。
警车押送着日下由礼前往警察本部。
似乎在离开了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可怕少年后,日下由礼的心脏开始渐渐平稳,发麻的手脚也再度恢复了知觉。
虽然骨折的手腕动弹不得,但已然适应了疼痛的她,还是在平静之后“呼呼”地笑了起来。
“老实一点!”
一名刑警神情凶狠不近人情的低呵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劝你还是好好配合我们。”
日下由礼不理他。
因为她很清楚,警察这种存在格外受限于条条框框,反而不会危及她性命。
她轻飘飘地想:我只是杀了一个人而已。
日本的法律,想要判处死刑极难。至少只是杀了一个人,她可以肯定自己根本不会被判处死刑,顶多就是二三十年的有期。
反倒是在那个绿眼睛的少年面前,她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而正因为有前后如此鲜明的对比,日下根本不吃刑警的凶神恶煞的恐吓。
像是在炫耀,她得意又欢喜地喃喃:
“虽
然这边失败了(),
(),
主要目标已经杀死了,次要的失败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