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毘人偶尔来训练场看大黑教他体术(逗他玩)的时候,他看向大黑的复杂目光,完全不像是在看一个没有记载的陌生式神。
还有家主的弟弟禅院扇,以及那个据说是自己亲爹同胞兄长的禅院甚一。
这两个宗家一脉的代表,在见过他记录外的式神之后,表情也变得相当精彩。
就连那个被打肿脸养了好久的伤、又被外放了足足一个月才能回来的禅院直哉,也在气呼呼的观察完将他打成这样的式神、迟疑的又一次挑战然后又一次被打得半身不遂躺在病床上后,缓缓露出了呆滞,难以置信以及天打雷劈的震撼表情。
……但一个个就是什么都不和惠说。
真搞不懂。
这家伙的身份有什么不得了的地方吗?
惠回想起那个仿佛懒癌晚期的式神。
又回想起对方虽然总是逗弄自己,但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他、甚至会在他陷入危机时全力保护他的表现。
惠便不打算继续去探究那个屑式神的来历了。
反正也打听不到。
再者,哪怕整个禅院家的人都想害他,禅院直毘人也不会。
不是说惠多信任直毘人,更不是说他们关系有多好。
只是单纯因为惠和禅院直毘人目前的利益是一致的而已。
所以对方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害自己。
因此,既然禅院直毘人都没有阻止他和大黑接触,甚至还反过来鼓励他多和对方交战训练,那就基本可以确定,大黑对他来说是无害的。
于是惠无视了那些谜语人,继续自己的生活。
……值得一提的是,惠在某天大黑不在的时候,曾被禅院直毘人喊过去谈过话。
主要是在问惠和那个新式神的相处状况。
“很强,而且只需要消耗我一点点的咒力,战术价值与性价比都很高。”
“但那家伙非常手贱,每次训练都在恶意捉弄我,性质很糟糕,而且训练完之后还非得敲我脑袋或者掐我脸一下,现在还是不听命令。”
“我目前还没有打赢他的可能性,想要完成调伏仪式,我大概还需要很长时间。”
惠冷静地,公道地,又憋着气地给出了评价。
“这样啊……”
禅院直毘人认真听着,心情复杂,然后故作淡定地试探道:
“我听说,他偶尔会在外面呆好几天才回到你的影子里?”
“嗯,无聊他就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