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忽然像疯了一样的,大喊道:“不能杀我,不能杀我,我是奉命行事的,我是奉命行事的。”伴随着一句惨呼,那名校尉的控诉就此烟消云散。
姬樾双目充血,他的全身都忍不住抖起来。
秦朗自然知道那名校尉临死前说的话什么意思,他骑着马,走到姬樾身旁,低声说道:“姬大夫,还是善自珍重的好,有些事,人在做,天在看,不该做的事千万别做。”
姬樾忽然嗤笑一声,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愧是秦尚那个老东西的长子,你也别高兴太早,就凭你,还撑不起秦家的家业。”
秦朗笑道:“这是我的家事,就不劳姬大夫费心了。”
姬樾忽然俯下身,在秦朗耳边低声说道:“是吗,难道世子不想知道是谁和我联合击杀你们的东胡使团的。”
秦朗的眉头不由自主的锁起来,不过他反应很快,说道:“这个我还真没兴趣,我这里也有一件密事,听说姬大夫的小妾和令公子走的很近呢,上大夫有时间还是琢磨琢磨怎么齐家治国吧。”
“你!”姬樾的脸色铁青,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小子。
秦朗则已经淡笑着走到了军队的最前面,他拿起剑,大声吼道:“将士们,随我冲!”
“杀!”
“杀!”
“杀!”
如猛虎出笼,如蛟龙入海。
匈奴人很不解,为什么刚刚还是最薄弱的环节,不过短短的时间怎么突然就变了另一副模样。
这注定是一场惨烈的决斗。
上谷王在骑兵中心,千夫长向他过来报告军情。
“大王,南面打开的口子又被燕国人堵上了。”千夫长是上谷王的亲信,此时也浑身是伤。
上谷王看着逐渐缩小的包围圈,他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尽了,他没有想到,这次居然败的这么惨,还有可能把命都留在这儿。
他布置的另外两支军队居然一支都没有来,攻击燕国大营的那一支也就罢了,他额外暗藏的一支居然也没有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淡淡的问道:“我军伤亡如何?”
千夫长犹豫了片刻,斜着脸,说道:“损失已经超过半数了。”
上谷王气的将马鞭子扔在地上。四面环顾了一眼,然后说道:“传令下去,全军南压,我就不相信什么时候羊能有和狼战斗的勇气。”他盯着南方,忽然沉重的马蹄声从南面急奔而来。
远远的望见,正是匈奴人的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