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无所谓地说道:“现在兵荒马乱的,还是小心点的好。”
清林拉住端了碗要走的阮月,抬眼看着她,认真地说道:“我一定给娘子买一个这世上最漂亮的簪子!”
阮月不禁莞尔,轻轻地对他笑:“好啊,我等着你。”
到时候,真相一开,你只要不杀我全家,我都要谢谢你了。
阮月带着满满的惆怅和系统里多了十五点的美味值,跑到家人那边去吃了穿越过来最好的一顿饭。
看着阮月吃东西时的满足表情,清林再一次觉得,这个女孩儿挺有意思。
只是,好多事情他都想不起来,只是偶尔有一些奇怪的感觉,让他倍感疲惫,不得不闭眼休息。
等他们把水都装好,把仅有的面粉炕了好了干巴巴的馍,阮月才带着一身的疲惫,端着一碗和早晨如出一辙的草药过来,摇醒了清林。
清林清醒的瞬间,眼眸中如鹰隼般的光,又一次震慑到了阮月,她手里的药碗不禁一抖,里面的草药差点没洒出来。
清林见是阮月,目光慢慢变得无害起来。
阮月用手轻拍胸口,深呼吸了几次,才把刚刚那种刀悬在脖子上随时会落下来把她砍了的恐惧甩开。
扯扯嘴角对清林露出有些讨好的笑意,“清林,先吃药。”
“好。”清林端着药碗端详了一会儿,才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把汤药喝了,虽然比一般的汤药好喝些,可是却有一种喝了野菜汤的感觉,这是他最讨厌的食物,没有之一。
看着他脸色不善,跟喝了便便一样的表情,阮月无奈的递了几个小浆果给他,“那,阿鸣给你找的。”
清林赶紧把那把紫色的小浆果放进嘴里,把嘴巴里那股子野菜味道冲淡,眼睛染上一丝愉悦,微微地眯了眯。
“你转过身,我给你换药。”阮月又去端了个碗里面装了些凉白开,弄了一块用水煮过的棉布,准备好好的给伤口清理一下。
清林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把手放到腰间,见阮月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动作,他的手微微一顿,嘴角微微翘了一下,说道:“我手用不上力,娘子帮为夫解一下。”说罢双手张开,一副等着伺候的样子。
阮月眨眨眼,“这不太好吧。”
“娘子不愿?”清林微微皱眉。
微微上扬的语调,让阮月心里一紧,好像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随时都可能被捏破。
阮月脸上血色登时褪尽,手上的碗差点没往她抖掉了,这也太恐怖了。
“我,我没有啊。”阮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稳定,但还是露出了一些颤音,她赶紧放下手中碗,伸手就向他腰带抓去。随着腰带解开,外袍落下,单薄的中衣遮不住那隐约的胸腹轮廓,真的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
阮月感觉这天气越来越不正常了,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热,潮红悄悄地爬到了她的耳根,红彤彤的耳垂仿佛能滴出血来。
清林眼尖地见到了阮月红透的耳垂,心里竟然升起一股畅快之意,竟然调侃道:“娘子,为何脸红了?”
“啊,有吗?”自认为身经百战的阮大博主,手连抖了三抖,才把他的中衣退下,绕到他背后,解开包扎的绷带。可怖的伤口上红肿得厉害,阮月的手不禁又抖了一下,她拿起吸了水的棉布,轻轻的擦掉伤口上面干涸的药粉和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