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真的崩阵的话,首当其冲的应当是那个失魂症的百姓才对。
可是那人毫发无伤,倒霉的全是徐雁竹的徒弟。
闻言,徐雁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也是为了让他们明白,不要以貌取人。”
“再说了,我就是看不惯有人敢瞧不起我师弟,怎样?我的徒弟也不行!”
说着,她又叹了口气,道:“我以前总嫌你冷冰冰的,现在看来,还不如像以前那样,什么人都敢来欺负你一下。”
“不怕。”奚陵想了想,安慰她,“欺负我的,我会直接打死。”
徐雁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只是笑完以后,她却渐渐安静了下来,忽然有些感慨道:“我真的没想到,华珩真能让你醒过来。”
“嗯?”奚陵不解地看她。
徐雁竹眼眸微垂,轻声道:
“你可能不知道,
其实我之前,
曾经好几次让华珩放你离开。”
大概是八十年前吧,徐雁竹伤势将将恢复,从昏迷中清醒,得知的第一则信息,就是她师门没有了的噩耗。
她无法接受,拖着大病初愈的身体,当即回到了玄阳门。
但是没有玄阳门。
曾经熟悉的山门换了另一个名字,眼前伫立着的,是刚刚步入正轨的玄裕宗。
华珩对她的到来十分高兴,却在徐雁竹问及奚陵之际,沉默了许久。
随后,他带着徐雁竹,来到了一处山洞。
那是徐雁竹至今都不愿回想的画面。
徐雁竹:“你当时浑身是血,在……”
她说不下去,但奚陵帮她接上:“在和魔物撕咬。”
徐雁竹猛地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奚陵:“你记得?!”
喉间似乎哽住了什么东西,徐雁竹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可能性,近乎恐惧地问他:“你当时……其实是有意识的吗?”
不可能啊,灵台碎裂的人,明明应该只剩下本能,没有意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