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寂静无声,平静无波的水面猛地晃动起?一阵涟漪。
沈肃睁开坐起?来,乌黑的眸子?如鹰隼般扫视四周,眼里尚有浅浅的醉意,可赫然已经清醒了大半。
四周并没有人,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掌,掌中似乎还残留着她的触感,他?握了握拳又打开。
他?眸色一暗猛地想到什么,抚上自己的嘴唇,他?吻上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是梦?
可若是梦,又太过真实了。
他?握着她的腰肢,扣着那只展翅欲飞的蝴蝶,雪团被紧紧压在他?心?口,深深地沟壑他?一眼便?看得清楚。
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就像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细白的脖颈是那样的白皙脆弱,一贯冷清的脸上沾染了靡丽的颜色,眼尾上翘勾出?动人心?魄的美。
沈肃沉沉吐出?一口气。
一定是梦,否则她如何会让自己对她那般为所欲为,心?底生出?几分负罪感,却又让他?心?底的那股欲i念越发的重。
沈肃没入水中,许久后才从水里冒出?头,水滴从发顶落下,淹没了他?轩昂的渴望。
从水里出?来,沈肃捡起?方才扔在一旁的寝衣,忽然余光瞥见一条丝带,他?跨过去弯腰拾起?。
发带上还沾染着属于?她的气息。
沈肃心?底涌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难道那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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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时丹露去敲了门,里面传来俞文姝的声音:“好像染了风寒,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丹露担忧道:“那我去请夫人给您请大夫,染了风寒也要吃药才能好。”
“不必,多?睡一会儿便?没事了。”
丹露应了是,看了眼天色,打算去拿早膳回来,就让姑娘多?睡会儿,起?来也要吃些东西才是。
昨夜姑娘从浴池回来便?脚步匆匆,脸色也很红,或许当时便?有些着凉,毕竟姑娘去得太久了,她都以为姑娘在浴池里睡着了,差点去寻人。
谁知姑娘回来便?进了屋,连话?都没与她说,待她询问也只是说困得睁不开眼了,要歇下。
果然是着了凉,就不应该让姑娘一个人去浴池的。
俞文姝确实有些不舒服,头又昏又沉,她撑起?身去看铜镜,镜子?里的女子?唇角红肿,就连白净的脖颈上也有一块殷红的印记。
这般模样让她如何去见人,然而她还是把始作俑者哄睡着了才得以脱身,否则不知他?还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
这几日便?装病遮掩过去便?是,过两日脖颈上扑些香粉,唇角的红肿消下去了,便?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
她抬手?轻轻碰了下唇角,一阵刺痛让她忍不住低低嘶了一声。
俞文姝忍不住腹诽,沈肃是属狗的吗,下嘴也太凶了。
想到他?,昨夜的荒唐便?一一浮现在脑海里,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丛林中饿极了的猛兽,恨不得一口吞掉她。
昨夜她或许有些惧意,可此刻想起?来,她隐隐明白沈肃那眼神?是对她的欲i念。
他?想要她。
他?灼热如烙铁一般的手?掌牢牢的扣住她,在他?的掌下她娇软的身躯不能撼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