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周围没人看到,他将萧华的拜帖撕碎。
只要他不松口,就是死无对证,萧华也拿他没办法。
自古财帛动人心,萧遥深知宰相门前七品官的道理。
这些门房看似地位低下,但一个个无不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
往往能够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如果不舍得给钱,他们可不会尽心尽力办事。
该说不说,萧遥提前来拜见白振生,其中也有白战一份功劳。
提前告知最近吕韦多次向白家抛出橄榄枝,让萧遥莫要落于人后。
“大郎,坐下便是。”
白振生为萧遥斟茶一杯,笑道:“不知大郎今日前来,是以外甥的身份,还是冠军侯的身份?”
萧遥明白,对方是要公私分明。
如果是想以亲情打动白家,恕不奉陪。
“舅父此言差矣,大郎无论何时,都是您的亲外甥。”
“实不相瞒,舅父应该看出当今朝堂局势,新党异军突起,相党措手不及。”
“至于那首民谣,很明显是相党想要捧杀恩师,让其成为众矢之的!由此动摇新党在军中的地位和威望!外甥我也会收到牵连,他们睁眼说瞎话,漠视舅父的功劳,实在是卑鄙小人。”
萧遥先是为白振生分析了局势,还不忘给相党上眼药,表明态度。
钟泽等人,可一直承认白家的功劳;漠视白家的是吕韦,舅父您老人家可要瞪大双眼,找准敌人!
“大郎,此等民谣,可是夸赞你的恩师,你的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难道你不高兴?”
白振生由此一问,想要看看萧遥态度如何,到底是选择亲恩还是师恩。
“恩师功绩自有天子夸赞,何须这些唯恐天下不乱之辈四处传唱?”
“平定三莲教叛乱乃是朝廷诸将上下一心之功劳,恩师建功立业,却也并不是唯一浴血奋战之人。”
“天子后勤调度,确保军饷;舅父浴血奋战,表哥曾浴血奋战,就连舞阳侯也曾浴血奋战!”
“可惜吕韦这等小人,却只捧杀夸赞恩师一人,忽视其他功臣,分明就是把恩师和我架在火上烤,用心险恶路人皆知!”
萧遥将话说的很是直白,坐在一旁的白战深表同意。
“爹!吕韦和士族,将咱们白家当做要饭的,咱们还要感谢他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