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公子是因为制香水缺钱,想请小姐帮忙,小姐明日记得多带些银票。”
菊香狠狠地剜了一眼兴高采烈的梅香。
让小姐发现宁公子是吃软饭的,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吗?
换作是她,当场给宁公子的护卫塞几张银票打发走,免得惹小姐伤心。
沈幼初听到这个消息,果然惊讶不已。
然后,她猛地一拍桌子,开怀大笑起来:“呀呀呀,太好啦!宁公子终于肯向我要钱,说明他把我当成自己人了!”
“……”
“……”
菊香和梅香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可没想到小姐居然如此不理智。
“梅香,还愣着干嘛,快去岛上把银票统统装箱,明早给宁公子送去!”
“可是小姐,万一宁公子不是找你要钱呢?”梅香早知道此事这么复杂,当时就应该抓住那个传话的黑小子,让他再多说几个字。
只是“明早帮忙”这四个字,就要让她数银票数一宿?
一字千金也不过如此。
“不管是不是,趁着宁公子没后悔,快去快去。”
沈幼初把心不甘情不愿的梅香打发走,欢乐地哼着小调。
忽然意识到在场还有一位同样重视宁公子的人,朝着季谨看去。
只见季谨仿佛石化般站在当场,红唇微张,久久没有合上,明显是想说什么但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
“谨儿,你不会觉得诗仙和仙人一样不吃不喝吧?宁公子找我要钱,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形象一下子崩塌了?”
季谨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摇头,嘴硬道:“我说过,我只对他所作的诗词感兴趣。”
她是有些失望。
但不是对宁无恙无法处理困难感到失望,人生在世,谁都有难处的时候。
她失望的是。
宁无恙应该明明知道幼初对他极好,却还要利用这一点,装腔作势地向幼初要钱。
他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去请人帮忙,但幼初绝不会对他提出的帮忙视而不见。
“幼初,明日我同你一起去见宁无恙,若他敢欺负你,哪怕他是诗仙,我也要……要……”
季谨一下子卡了壳。
沈幼初知道她不是说说,只是没想好该打该骂,也知道谨儿是担心她被坏男人欺骗,跳起来把季谨抱了个满怀,在她的胸口处满足地蹭了蹭。
“谨儿,你对我太好啦,你放心,宁公子他有分寸,我给钱他也只会打借条,然后,等他还不起,我正好可以让他以身相许。”
“谨儿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这种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