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忽有军吏来报,衙署门外有自称是水镜庄司马徽之人到访。
刘启听到老司马的名字,跟甘夫人招呼了一声,就匆匆出了府舍,亲至大门外相迎。
一匹小毛驴,一个小童子,这便是司马徽随行的一切队伍。
“德操先生远来,我怎么说也应该出十里相迎才对,先生怎不声不响的就来了?”刘启亲执司马徽的胳膊,热情的笑道。
看到这位故人到来,刘启是真的开心。
虽然说长坂坡被这老家伙阴了一把,但那点矛盾早已消弭,他现在是真仰慕这老家伙的才华。
司马徽拂须笑道:“竹杖芒鞋,又有我这老伙计和小台相伴,一路游山玩水,吃喝不愁,不经意间便已到了石阳。先前倒也想先送一封书信过来,可走起来不知日月,又想趁机巡山访友,便也作罢了。”
“先生还是自在!”刘启由衷说道,“我便是再活一世,也不会有先生这般心境。”
“自在,换个方式说便是不负责任呐。”司马徽呵呵笑道。
这话刘启一般赞同。
能有这般心境的人,责任这两个字一般都早早的先安顿好了。
命人将小毛驴牵到马厩喂养,刘启亲自将司马徽带进了衙署。
同时命人准备酒宴,为司马徽接风洗尘。
在阳光充足,刘启颇为钟情的东厢分宾坐定,刘启笑呵呵问道:“德操先生该不会过来游玩几日便又要离开吧?”
王圭被他给弄了个半死,江夏如今还缺一位郡丞。
让司马徽上去,那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届时不但能令江夏士族俯首,曹操也肯定不会有一丁半点的意见。
“得闻公子终于得逞所愿,从水贼之身摇身成了高居这黄堂之上的江夏太守,徽喜不自胜,愿以这残躯,为社稷做一些事情。不知府君能否给个一官半职,让我一展所学?”司马徽拱手笑道。
“德操先生,你这不是捧杀我嘛,我可求之不得啊!我刚刚正想着该怎么样才能把先生挽留下来,做江夏的郡丞。先生这一句,简直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刘启一把将司马徽拱起来的手压了下去,笑容真诚中透着一丝贱意,来的是真是时候啊。
他忽悠刘备没忽悠成功,但司马徽算是实打实的被他给忽悠住了。
“老朽之幸。”司马徽颔首笑道,“我进城之时便听闻了此事,王圭与黄氏诸人死不足惜。不怕元启笑话,我也正是听闻江夏缺个郡丞,奔着求官来的。”
“德操先生与我这可真算是心有灵犀,太妙了。”刘启朗声笑着,将下人奉上的蜜水推到了司马徽的面前。
司马徽这一句话,当真是省下了刘启无数口舌。
要不然他还得去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把这位小老头忽悠着留下来。
现在好了,老司马主动请缨,他的大后方也算是有能人坐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