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里,自愿帮工的百姓日渐增加。
人手上去之后,刘启修缮城墙的进度,一下子也提升了不少。
第二面城墙很快也完工了。
刘启在原有的基础上增高了城墙,同时又增加了箭楼、鼓楼,以及有蓄水功能的烽燧。
在这边进度日见成效的时候,屯扎在渡口的那三千水军终于闹起了幺蛾子。
刘启在得知消息之后,就带了孔邡和两百卫士赶到了渡口。
营帐连绵的渡口边正弥漫着滚滚浓烟,还有阵阵打砸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刘启驱虎立在一旁,沉着脸喝道:“孔邡,让他们给我住手!”
“喏!”
孔邡率领两百骑兵冲了出去。
阵阵马蹄声终于惊动了那些吵吵闹闹,一边打砸战船一边焚烧的荆州水军。
“府君有令,统统住手!”
孔邡持戟在手,厉声大吼了三声。
正在拆船的水军将士停了下来,神色有些张慌看着突然杀出的骑兵。
一个腰悬宝剑,手中提着一面旗帜的年轻将军越众而出,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刘启,抬手将手中的旗帜扔进了火堆里,随即不屑问道:“府君,我江夏有府君吗?”
“放肆!”孔邡怒喝一声,豁然抬戟指向了那年轻将军。
“呵呵。”年轻将军讥笑两声,“我放肆了吗?啊?!”
“我千里迢迢率军至此,江夏不闻不问,没人问过我们是否吃饱了,天冷是否有衣穿。我等实在熬不住了,不得已才拆船取暖,此时反倒是有府君了?好大的笑话啊!”
“怎的,尔等一日三餐,顿顿热汤,还不兴我们这些狗娘养的取个暖了?”
刘启催动十三缓步走了过来,“这话说的倒是有趣,荆州水军自屯驻石阳渡口以来,无人向我复命交接,哪怕是随便来个人知会一声,让我知道你们这支军队是归我统率的,也可以。”
“但是,没有啊!如此情况下,你们要我如何管你们?难不成要我这个江夏太守来给你们请安,来问你们是否吃的饱,是否有衣穿吗?还笑话,你们也不撒泡尿看看,到底谁是笑话!”
“我且问你们,尔等眼里有我这个府君吗?”
刘启抬刀指了指那名年轻的将领,“说来实在搞笑,我到如今甚至都不知道你姓甚名谁!”
“府君身为江夏太守,连自己手下的兵都不知道,这难道是我们的过错?”那将领厉声喝道。
自带倜傥气质的他,将手指头重重向下的时候,连刘启甚至都要觉得这家伙像个正派了。
“我自然知道,可是身为我的兵,你们也应该让我知道,你们,是归我统率的!”刘启沉声历喝,“身为将领抵达驻地之后该怎么做,难道还要我教你吗?”
“混账东西,你有何脸面今日在此冲我大吼大叫?还焚烧战船,尔等这是要造反吗?”
“府君,我没做吗?我去见你了呀,可你酩酊大醉,人事不省,难不成您要我长跪不起,等着你来召见吗?”那年轻将领毫不畏惧的大声喊道。
不管有没有理,起码在气势上他一点也不弱于刘启。
刘启不禁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你去拜的是哪个门,但我并没有闻听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