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字都要划,鸡蛋什么时候坏掉什么时候打叉。
头几天过后,还得给鸡蛋透气喷水。划十字标记。
谢根就当种菜种地,好理解。
谢星珩很欣赏他大哥大嫂,眼露夸赞。学习时就得有联想,跟自己熟悉的事件结合,方便记忆也好理解。
最后就是小鸡孵化出来,头两天不要喂食,先养在屋里。
“有孵不出来的,泡泡水看看听听,帮帮忙。”
“这是一个尝试,不要太紧张。失败十次也就一百个鸡蛋,你们就当喂我吃了。”谢星珩说。
他喜欢分派事务,让人各司其职。
若真到了十次还没结果,他会亲自来孵化。
等不到一百次,更不可能有两百次。
跟哥嫂就夸大次数,宽慰他们,也鼓励他们。
“你们想想,真那么容易,鸡贩子怎么那么少?”
这一下午,谢星珩揉碎了掰细了,来回车轱辘的说。
是根木头,都被他念叨出刻痕了,谢根跟陈冬也记下了,感动得泪汪汪的。
江知与给谢星珩倒完了一壶茶,亲耳听着谢星珩的声音从清亮变沙哑,心情复杂得很。
为他的细心耐心惊讶,也为他待亲人这份情意动容。
江知与说:“我们两家离得不远,互相走动方便,夫君在丰州也没旁的亲人,你们别生分了。”
谢根连连点头,说等腿伤好了就去。
回门不能在家里过夜,赶着时辰来,又赶着时辰走。
江知与识趣,先一步出门,去外边等谢星珩,让他们说两句体己话。
没想到陈冬跟着他一块儿出来了。
江知与对待孕夫很小心。他爹爹之前怀二胎,没照看好,孩子没保住,快十年了,再没怀上。
陈冬面对他依旧拘束,一下午熟悉,让他能说句利索话。
他跟江知与说:“我家这二弟,自幼被他大哥惯坏了,在家里说一不二,有些脾性,心地是好的。他到底读了书,心高,要是说了什么难听话,你别跟他计较。他没坏心。”
江知与点头应下。
他回忆着相处细节,发现一直都是他试探谢星珩多。
他害怕谢星珩藏着坏脾气,在他不经意的时候炸个雷。
他怕得很。
屋里。
谢根跟谢星珩说:“你决定入赘,我跟你嫂子都做不了你主。今天我俩看着,你这夫郎性子很好,在家坐一天,又端茶倒水,又算账说钱,事情顺着你来,没说过一句不好,也不给你脸色看。你跟他好好过日子,要是想考举人,就好好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