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珩盯着他们吃,手在桌下牵着江知与,触手一片冰凉。
气势正盛,不适合柔情蜜意。
谢星珩捏捏他手掌,没跟他对视。
看着他们干呕着吃完汤圆,谢星珩得寸进尺。
“我学识浅薄,二堂哥书房的书,都给我搬走。反正他也用不上。”
一次低头,就抬不起头。
江老三让人搬书后,谢星珩又要去库房选些好东西。
“回家前,我要四处打点一番,手里没货,谢三叔支持我。”
谢星珩踩着江老三的底线蹦迪:“马上返乡,你们再给我准备些盘缠。”
盘缠的数目,不是十两、五十两能打发的。
书搬走,宝贝拿了,还要银子。
席间又吵嚷起来,两个老人缓过劲儿,不敢再找谢星珩的麻烦,逼着江知与跟谢星珩和离。
江老三一听“和离”二字,就暗道不好。
果然,谢星珩面色越发冷,他扫一眼二老,嗓音都透着寒意:“你们活到这年纪,可以去死了。我们都去死,下了黄泉,我倒要看看阎王认不认三叔这地上的官。”
江老三眼前阵阵发黑。
谢星珩给他再加一码:“听说您要给堂哥打点,来年就让他做官。这种好事,可别把我忘了。大房才遭了一场劫难,实在没钱了。我的前程,就劳烦三叔费心。我的梦想是当富裕县城的一县之主,提前谢谢您了。”
江老三的脾气大爆发,他忍不了了。
“你去,你有本事就告!莫须有的事,我不信你能告倒我!”
谢星珩起身:“好的。”
他把江知与牵着,头也不回往外走。
这么多条件提了,一看就是贪心不足的人。
以命要挟,谁怂谁输。
江老三不做生意,也在与同僚的竞争里,知道条件是要拉扯商议的。
他看谢星珩直接走了,也懵了下。
他也不拦。
一家人坐在饭厅里,小孩子都噤声,半个字不敢提。
余春至率先打破沉默:“你必须拦着他,你没看出来吗?他不想被你骑头上,今天谈崩,我们一家死了,他还是举人!”
至
于江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