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将亮,他听见外面动静,再睁开眼睛,发现谢星珩也皱着眉。
两人起来,把窗户推开一道缝,发现船已靠岸,很多男人摇摇晃晃,揉着惺忪睡眼下了船。
欲盖弥彰。
花酒都吃了,
也在花船上睡了,还要赶早回家,装作是从家里床上爬起来的样子。
谢星珩看得无语。
他们俩还得混入其中。
离开时,又给一笔赏银。
船妈妈笑得揶揄,像看透了他们夫夫俩的小情趣一般,说:“下回还来,我给你们送一壶好酒助助兴!”
江知与听了脸色发红。
应对却认真:“好,多谢。”
有“下回”,他跟小谢就平安了。
谢星珩眼珠子一转,问船妈妈:“有我能穿的女装吗?”
江知与跟船妈妈:???
谢星珩往江知与身上扣黑锅:“这是我夫郎给我的小小惩罚。”
江知与才没有。
他无法接受,狠狠拒绝了这个提议。
谢星珩退而求其次:“你大气,不跟我计较,我却不能不识好歹。这样吧,我作夫郎打扮?”
江知与收到了谢星珩的眼神暗示——一切为了送信。
江知与勉为其难答应了。
夫郎好打扮,跟男人的差别就是一颗孕痣。
但谢星珩要当丑夫郎。
船妈妈叫了两个哥儿过来,对着谢星珩的脸一顿扑粉伺候,弄出个脂粉气很浓,鼻侧有大黑痣的妆容。
江知与看了自叹不如。
难怪小谢不让他帮忙画。
他的脸也很出众,也想改改。
浓浓扑粉,他的脸上画了一片暗红胎记。
两人又换上小哥儿穿的艳丽衣裳,跟着最后一批离船的男人身后,进了主城区。
王府坐标很好打听。
他们胡乱逛一逛,发现有很多盯梢的人在附近。
这种盯梢,让谢星珩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