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说他是嫁不出的老哥儿l吗?这是怎么回事!
唱礼的人都有二十个,左右排开,像传话太监一样,从街头到街尾,一样样的报,一样样的唱。
徐家院子挤,早做了准备,腾空了数间房屋,聘礼进家门,一箱箱叠着放。
徐天智和穆彩凤在院里笑吟吟跟林庚说话,夫妻俩眼下尽是乌青。连日没休息好,到今天,心还是提着,却要笑面喜事。
屋里,江知与陪着徐诚,两人从窗缝里往外看。
江知与知道徐诚心思,不到真的过门,他不敢高兴,便说好话哄着他笑一笑。
“你听听聘礼种类?各样都齐全,都是挑着好的来,好聘礼要时间筹备,他说来就来,一定是早早做了准备,早就想娶你了。”
徐诚捂着心口,分明是高兴的,却好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人怕有盼头。
也怕希望近在眼前。
他跟江知与说:“我心里好慌。”
江知与左右看看,没趁手的东西。
他从钱袋里拿了一枚银豆子,趁着徐诚没注意,猛一伸手,把窗户推
开,另一手把银豆子抛出,朝林庚砸去。
林庚轻轻松松接住了,朝这头看来。
江知与一蹲身,窗前就只剩下了徐诚。
徐诚羞窘难耐,脸皮透红,看林庚笑,恶狠狠瞪了一眼,心跳更急。但眼神错开后,他心脏的跳动,又逐渐恢复,不再慌乱乱的。
他把窗户关上了。
江知与这才起来,难得看他脸红,还要打趣他:“哇,我们诚哥儿l都会脸红啦。”
徐诚追着他揍,两人在屋里躲躲闹闹,笑都憋着藏着,生怕被外边的人听见了。
徐诚还说他:“你就会在我这里厉害,你在你夫君面前怎么不皮?”
江知与哼哼:“你怎么知道我在我夫君面前不厉害?”
徐诚:“……”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前几天还扭扭捏捏,今天就能面不红,气不喘的说这番话了。
但要问怎么个厉害法,江知与就要他认真听唱礼:“你心上人来下聘,你别走神。”
徐诚就知道了,江知与还是只纸老虎。
聘礼过门用了两个时辰,如此盛况,围观百姓众多,把附近街巷堵得水泄不通。
这阵风立刻吹进媒人堆里,把媒人们也给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