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你个大头露,至你个大头深,我就不信我编不了一个你和棺材板级别的故事。”
聂广义习惯了把两个字拆开,在中间加上【你个大头】。
可能因为他小时候头比较大,经常被小伙伴说,留下的报复性后遗症。
“如果你能答应我,从此不再叫程诺棺材板,我可以请你去程诺的咖啡馆做客。”宣适提了个条件。
“我脑子进水了,从意大利跑回国内喝咖啡?”
聂广义心里有气。
他知道这股憋屈到极致的无名之火,不应该往自己的兄弟身上发。
可他就是气不过也忍不住。
宣适并不以为意,他早就习惯了聂广义的性子,只是幽幽地来了一句:“是哦?我们广义大少没兴趣哦?我家阿诺的咖啡馆,可是就开在极光之意里面哦。”
“哦、哦、哦,你属鸡的吗?你这是在给哥哥打鸣?”
“没兴趣就算了。”宣适不再勉强。
聂广义嘴上没什么好气,心里的气却是出掉了一大半,话锋一转:“什么没兴趣?必须成交啊!”
“啊?”宣适张大了嘴巴。
连停顿都没有,广义哥哥就开始进入全新的话题:“那个工作室不是只能一个月一个月地凭故事入住吗?一个月要怎么开咖啡馆?那里不止一栋楼?”
聂广义并不是真的关心程诺的咖啡馆要怎么开。
他关心的,是自己能不能成为,在程诺之后入住极光之意工作室的那一个“倒霉蛋”。
当然,如果旁边还有类似的建筑,可以随便住、随便租,那他也就懒得编故事了。
他是个建筑师。
年少成名的。
获奖无数的。
受人追捧的。
又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童话作者。
爱情什么的,本来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骗局。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不能当饭吃。
聂广义才不要相信。
“没有,就一栋,孤零零的。”
宣适有点好笑地看着聂广义,扯着嘴角,直接揭穿,三连发问:“你不是还让你同学去现场拍照了吗?没有从白天拍到夜晚?或者再来个航拍什么的?”
宣适知道聂广义对程诺的信任度有多低,也了解自己兄弟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