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在飞机上看了聂天勤的信,就哭得像个神经病。
有些渴望是隐藏在心底的。
并且用完全相反的形式表现出来。
这可以骗到很多人。
包括他最好的兄弟。
还有白天的聂广义。
却怎么骗不过夜深人静的自己。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
在婚姻存续期间,就已经是形婚。
廖思佳对什么都很冷淡,只对钱感兴趣。
聂广义也不是那种会为了什么事情,苦苦哀求,拼命讨好的人。
他是郁闷的,却也是庆幸的。
至少,在离婚的时候,他只要愿意净身出户,就不再有别的牵绊。
钱,他有的是办法再赚回来。
实在不行,还有妈妈留给他的,那一笔从来都没有动过的信托。
十四年过去了,又增值了好几倍。
他也不是完全放下了聂天勤篡改志愿的那件事情。
是聂天勤满头白发,和满脸的皱纹,让那一切都变得无足轻重。
爸爸已经七十岁了。
还有多长时间,可以陪伴在他的身边?
聂广义分不清,自己是更喜欢设计未来概念,还是更愿意去重修古建筑。
唯一清晰的,是他希望花更多时间,陪伴白发苍苍的聂教授。
……
宗意的生活有点不太美丽。
姐姐去英国留学,爸爸二话不说追了出去。
这下好了,就剩下她和梦兰女士两个人在家。
梦兰女士的厨艺明明很好,却整得和生活不能自理似的。
想吃一顿家里的饭,都成了奢侈。
“妈妈,今天家里怎么还是没有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