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受到沈昭城的目光,所以她更加不能往那边给任何一点眼神。
“哪里,你魏哥我从来只说实话好吧。”
魏兴河看着她外面只披了一件薄纱披肩,问,“但是乔妹,你不冷吗?要不哥把外套脱了给你?”
虽然最近几天回温了不少,但不时还是会有一阵冷风。
乔见摇了摇头:“没事,我很结实的,可抗冻了。”
“行,不愧是我乔妹。”
魏兴河感受到沈昭城的沉默,歪头看他,眨了眨眼,想到什么,又看向乔见,这么来回看了两轮,他忽然“啧啧”两声。
莫名地,乔见忽然有点紧张。
难道连魏哥都能看出什么?
就在这时,魏兴河感慨地摇了摇头:
“就这么夹在你俩中间,哥总感觉自个儿像是女娲随便乱甩出来的泥点儿。”
他向前一步出列,将沈昭城往乔见那边轻推了推,然后面对他们而站,在两人间又来回看了两眼。
巧合一般,乔见穿的是白色的抹胸小礼裙,而沈昭城穿的正好也是整套的白色西装,两人站在一起,宛若刚从婚礼现场出来的一对璧人。
“哎,这才对嘛,金童玉女,我们公司的门面,多养眼。”
他摩挲着下巴,满意地点头,一边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沈总,乔妹不喜欢闻烟味,我先去抽根烟可以不,不会走远,就在那头。”
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得到沈昭城首肯后,他一边拿出烟盒叼了一根,一边点火。
魏兴河推沈昭城过来时,乔见的手臂轻轻蹭到了他的西服料子,她只觉浑身发麻,往外挪了一小步。
“对不起。”
沉哑的男声在耳边响起,乔见只当他在为碰到自己而道歉,没有看他,只是点了点头。
他站得太近,一呼一吸间全是他的味道,乔见呼了口气,余光看到他锋利流畅的下颌线,以及今天他没有打领带,而是戴了领结。
沉默得久了,乔见只觉浑身不自在,缩了缩脖子,又往旁边挪了挪。
“冷了随时说。”
轻淡的男声在隐隐约约的冷意间似有温度,烫得乔见耳根有点热。
这句话让乔见恍惚想起,刚与他认识不久,在那家旋转餐厅楼下等电梯时,他也说了一样的话。
那时候,她还在为了“梦”的事情而试探他。
现在想想,当时沈昭城所说的,什么失去了一段梦的记忆的说辞大概也是骗她的。
当时他看着她把一个骗局当真,还为此那么忧虑,甚至三番四次地向他求助,指不定在心里觉得很可笑吧。
想到这里,她那股尚未被压下去的气血复而又翻涌上来,那种讨厌的情绪又有复出的迹象。
她手指蜷起,渐渐紧握成拳,微微抬头给了他一记眼刀,警告他不要再和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