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带着巨长脖子的身体出来之前,周泗和钱尔闹了一些不愉快。
钱尔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就像是在监视他一样,这让周泗觉得有些不舒服。
虽然他已经对钱尔有些怀疑了,但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大概是被这里影响,在钱尔说出洗手间有问题,要他一起去查看的时候,他还是走了过去。
站在洗手间门口的时候,他瞬间就转过了神,作势就要转身回去。
但是钱尔却一把拉住他,将他推进了洗手间里,反手将门关上。
“你要做什么?”周泗警惕地看着钱尔,背在身后的手按住门把手。
钱尔嘿嘿一笑,说:“我在想,如果温妤不行,将你留在我的身边也不是不可以。”
周泗拧开门,皱眉远离钱尔,说:“不是谁都想你一样,男女不忌,随时随地都要大小便。”
“你在骂我?”钱尔瞬间变得怒不可遏,一把抓住周泗的衣领,将他拎起来,“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赵毅之间的那点事情。而且我对你这种小毛孩子不感兴趣。”
“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你不要自己瞎说。”
钱尔对于周泗的回答是完全不相信的,他松开手,伸手将周泗被自己弄乱的衣领整理好,说:“如果真的没有什么,刚才你为什么要提醒赵毅呢?”
周泗不说话,用力挣开了钱尔的手,抬脚一踹,反手拧开把手,几乎是摔了出去。
钱尔低头看着周泗,说:“如果他在外面进来时间再晚一些,或许现在死了的就是别人了,你说对吧,状元?”
“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说什么。”
“你没有想到他这个迟到惯犯,会正好在那个时间进来礼堂吧?”
周泗死死瞪着钱尔,从地上爬起来浑身都是狼狈。
钱尔站在洗手间的里面,伸手打在背对着自己周泗的肩上,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双脚站在门槛里面,说:“我的意思是,你其实早就已经成为我的同伴了吧,状元……”
“滚!”周泗反手一推,站在他身后的钱尔被他推到在地。
慌不迭跑路的周泗,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那随着钱尔晦暗不明脸色变化的洗手间灯光里,缓缓出现了另一个和他相似脸的人。
那人看着周泗的背影,轻蔑一笑。
……
温妤扶着因为看见异样腿软的童一走到外面,跟在她们身后的是没有头的人。
周泗一下子就跌落在地上,一点刚开始冷静的样子都没有了。
温妤将他惊恐的样子归结于被环境影响,心里产生动摇,用手指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尽量温声说:“别害怕。”
本以为自己是在安慰,不成想周泗竟然在自己触碰到他的时候,浑身颤抖了一下。
温妤手指僵在远处,抬眼看面前一脸淡然的钱尔,视线在他的身上转了一圈。
温妤放弃了对周泗表演关心,走到童一的身边,附在她的耳边,说:“记得离钱尔远一些。”
“他是……”
“他现在一定非常希望我们一个都出不去,在舞台上的时候,他很难下手,但在其他的时间,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等我回来。”
温妤的叮嘱回荡在童一的耳边,童一努力转动着自己的眼睛,看去温妤隐藏在人群中上了二楼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