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成熟了不少,又好像只是变回了年少时的他。
……
近日多雨,我向学校请了假,自从一年前那场雨后,我好像尤为怕冷。
遮光窗帘拉上,我躺在被窝里,似乎怎么也睡不够似得。
“咚咚咚。”
我知道又是许嘉音来敲我的门,其实他上个月从我家离开的时候,便偷偷拿走了我家钥匙,配完备用钥匙之后,第二天才送回来。
我把头蒙在被窝里,不想去理,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开门声响起。
“姜如?”
“。……”
他从客厅搜寻到卧室,宣软的床塌陷一角,他来扯我的被子。
“怎么了,发烧了吗?让我摸一下额头。”
我费力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冲他发脾气:“拜你所赐,你满意了?”
闻言,许嘉音神色落寞下去一分,转而飞快整理好表情,起身出去。
讨厌的人走了,我庆幸自己终于能睡个好觉,结果这一睡,便睡到半夜。
床头灯光线昏黄,一个人影坐在我床边正在看书,见我醒来,许嘉音伸手,掌心覆盖在我额头上。
“退烧了。”
我瞥向床头柜,发现那里放着温度计跟感冒药冲剂,原来他是去下楼买了药回来。
正当我出神之际,许嘉音从厨房端来一碗粥,我刚想拒绝,结果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
许嘉音压抑着笑意,将我扶起,然后用勺子舀起一勺,吹凉了放在我嘴边。
我犹豫半晌,最终喝了下去。
吃完饭后,我感到恢复了一些体力,许嘉音在厨房收拾完后,回到了卧室,我忽然开口:“你脸怎么了?”
许嘉音翻书的手一顿,没想到我会关心他。主要是他刚才喂我喝粥的时候,距离很近,所以眼下浅浅一条结痂的伤口也能看得很明显。
“不小心划到了。”
我挑了挑眉:“不小心?被什么划的?”
他不说。
忽然,一声极轻的猫叫传来,我朝声音源头看去,发现卧室门口,站着一只小猫。
那只猫我记得,是我经常喂的流浪猫的孩子,一窝五个,只有这一只带着花斑。
许嘉音解释:“下楼买药的时候,看见它趴在草里淋雨,好像是你平常喂得流浪猫,冷得发抖,就把它给带回来了。”
小区里没有草坪,种植的花草都是被铁丝网拦着,我知道许嘉音的脸是被什么划伤的了。
“去打针。”
“不用,小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