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部众千里驰援而归,汉军亦是连日征战。
汉军利用高度的灵活性,不断调整,拉伸改变追逐他们的匈奴部众的队列,伺机反扑。
彼此间快速追逐穿插时,自然而然的就分成了不同的区域和队列,有前有后。
锵!
汉军故技重施,摆脱消失。此刻又突然杀出,队伍外围雾气滚动,无声无息的从黑暗里驰骋出来,像一柄长刀,来势犀利,且没有蹄音,从侧翼撞在一支匈奴追兵身上。
渠蒙就在百丈外,扭头便看见借助矮丘和黑夜掩护,在他们围困下,仍敢杀出来反击的汉军。
霍去病一马当先,脸容冷峻,手中长枪和侧翼匈奴兵的长矛交锋。
那握矛的匈奴兵被长枪抽击,身形失衡的一刹,被霍去病闪电间点出一枪,轻巧之极的刺穿喉骨。
咔嚓!
今安在交错而过时,扬起后蹄,踹在对方的马头上。
那匈奴战马也脑袋崩裂,惨死倒地。
霍去病杀人,今安杀马。
所过处人马皆亡!
明月被乌云遮蔽,夜色下的草原,杀机四伏。
历时半晚的追逐,始终没能抓到汉军的尾巴。
不能再等了……渠蒙终于下定决心。
眼见前方汉军即将再次消失,他取出大萨满给他的法器,一枚枯黄的骨片,老旧到几乎风化。
那骨片上刻着密密麻麻的萨满咒文。
渠蒙从腰间摘下皮囊,其中装着一整袋鲜血,将骨片浸入其中,血液快速消失。
当鲜血染红枯骨,枯骨中响起了若有若无的呜咽声。
渠蒙感觉脑内刺疼,使用这种术法并非没有代价。
一团强风从骨片上分离出来,迅速旋转扩大。渠蒙以修行的萨满命魂术牵引,指向前方。
下一刻,风团便呼啸着卷向汉军。
一时间,草原上狂风大作,眼看那支汉军就要被拖入其中。
渠蒙缓缓举起战刀:“合围,一个也不许放走!”
与此同时,他看见前方的汉军将领,眉心发出夺目的光芒!
那是一枚兵符,不,是两枚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