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桌的一名文生打扮的男子,鄙夷道:“一个纨绔子弟,靠着那点浅薄学识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卖弄,你也好意思说有什么长久之计?”
“凭着凉国公的战事能力,以及他麾下的骄兵悍将,北元蛮子都被其杀得喊爹叫娘。”
“那群南方土司,又如何能在凉国公手上翻起风浪?”
大概是年轻气盛,加上酒劲上头。
蓝承阳刚想替蓝昭出头,就被他按了下去。
蓝昭蔑笑道:“你算哪根葱?”
“我是大儒宋讷的门生,再过一阵我就能正式进入国子监!”
说起宋讷,这文生脸上就扬起了骄傲,还特地把声音拉高了一些。
旁边那些宾客无不投来羡慕的目光。
“大儒宋讷……好像就是国子监祭酒?”
“没想到这位公子还是宋祭酒的学生!”
“等会咱们得过去敬几杯酒!”
蓝昭不禁感叹,世风日下,趋炎附势。
先敬罗衣后敬人,杯杯先敬有权人。
正好。
被宋讷告黑状这事,自己还记在心里呢。
今日倒是要看看,宋讷教出来的学生,能有什么远见。
“那好,我问你,此次凉国公前去平叛的地方是施南、忠建两地。”
“当地都司派不出什么人马,凉国公只能沿途筹措兵马,军心不齐,该如何解决?”
“两地瘴气频生,将士前去必然身染恶疾,该如何解决?”
“施南与忠建皆是山川峻岭,地势险要,将士并不熟悉地形,火器难以在战场上发挥作用,该如何解决?”
“莫非……堂堂大儒宋讷宋祭酒的门生,连这点情况都看不明白,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