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的头,确实很痛。”
柳如修:“……”
柳如修试探道:“那不然我给师弟开些安神养气的方子?”
裴天溟沉声道:“不必了。”
裴天溟抬起脸,用四十五度角的姿势仰望天空。
他双眸赤红,深沉而忧郁道:“我只是总觉得,我长子长孙的地位,又岌岌可危了。”
可恶啊!
当初一念之差,裴天溟没有报名渡魂秘境之行,如今只能在后方提心吊胆,暗自神伤!
柳如修:“……”
柳如修沉默了一下,委婉建议:“那裴师弟,你不然先别望天了吧?”
——如今可正值午后啊!!!
你这样不加任何灵力防范措施的仰头望天,仍由日光直射你的双眸,你不头疼谁头疼啊!
虽然他们叫羲和宗,但也不是每个弟子都能当后裔的啊!
裴天溟:“柳师兄,你不懂。”
裴天溟叹了口气,语气悠远:“我只是在怀念,小祖宗在我们身边时的日子罢了。”
那时候,更有同游者小美、小帅,本命笔笔王,隶而从者,裴氏宣氏二小生,曰天溟、夜扬。
哦,还有杜飘飘。
但她作为桂魄峰的女修,地位通常较高一筹,通常是设酒杀鸡作食的那一位。
柳如修:“……”
柳如修:“。”
柳如修真心实意道:“裴师弟,你不去羽戈峰,真是话本界的一重大损失。”
“但是你这病,我实在没法治。”柳如修真诚建议,“不然给你挂个峰主号吧!”
……
另一边,幻境内。
无需虞珈雪再绞尽脑汁想出什么例子,余清梦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当然,顺从并愉悦地接受来自于身边人的善意,这对于余清梦这个活得有些拧巴的人而言,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而且——
余清梦犹豫道:“又该如何分辨什么是‘来自于身边亲近之人的关心’,什么是‘逢场作戏,客套一下’呢?”
虞珈雪眨了下眼,看向了宣夜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