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夏也不清楚。她的脑袋瓜更多是今天肉便宜了,明天还要去供销社买盐和料酒。
两人就这么一路牵上楼梯,牵到家,顾思明拿了烫伤膏和创口贴给徐夏。
徐夏接过去,开始涂药。头低着,就露一个黑黑的后脑勺给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思明有些烦躁,手指在裤缝边点了点。
刚才厂长太太来,他确实在等,等徐夏看他,只要她低头,他就会帮她。
然而没有。
旁边厂长夫人聒噪的跟个八哥一样,结果说的话越来越难听,他都不见对面的人动一下。
三方僵持,可也是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他怕是等不到她低头了。
就这么想做生意?
心里叹了口气,算是妥
协。捏了捏眉心,徐夏还不跟他说话,顾思明想了想,决定打破这个僵局。临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不是挺能说?”
在他跟前那么嚣张,怎么到外面却哑了火。
……
还是没有回应。
只是突然看见一颗豆大的眼泪落在徐夏的裤腿上,一下潮了一大片。
以为这会儿徐夏上药被疼到了,这下终于蹲下来,一把夺过徐夏手里的药膏,拨开徐夏的手要上药。
结果刚蹲下,突然坐着的人突然就扑过来,他没蹲稳,整个人顿时后倾。一瞬间几乎是本能托着怀里的媳妇,腾出一只手抓着方桌的桌脚。
空间就这么大,顾思明脊背磕到旁边缝纫机的角,眉头也忍不住一皱。
这简直是一场灾难,徐夏也吓了一跳,埋着头,赶忙要爬起来,结果抓到了缝纫机上的蕾丝布,一下又滑栽下来。就连缝纫机上的收音机也被她这么一下弄掉了,不知道怎么的打开了,嗡嗡作响,传来断断续续的人声。
顾思明又要护着她,又撞到什么,闷哼一声。
徐夏这下不敢动了,老实呆在他怀里。
她低着头,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但是心里饱饱的,徐夏觉得自己此刻是开心的。
这是很难得的情绪,从她丈夫身上获得。
空间逼仄,徐夏抬头看她眼前的人,月光被隔成四块的木玻璃窗照进来,她能看见顾思明皱着的眉。
江楼的话在她心里回想。
他说顾思明把人打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