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徐夏,还有旁边还在直勾勾盯着她的赖三。
“妹妹,不用谢!”
徐夏还没吭声,赖三穿着花衬衫,外面套一件白西装,已经得瑟上了。
赖三这辈子没摸过姑娘的手,今天算是出了个大风头。一下对于自己就有了信心。
徐夏多看亮眼,眼前这人的行
为举止,大概就知道这人是个二流子了。眼看着赖三的手得寸进尺地想要往她肩膀上落,关键时刻,卖冰棒的婶子却是半点没含糊,直接跑过来,拽住赖三的手。
“你,你干什么,手往人家姑娘哪儿放呢?”
面对五大三粗的赖三,婶子显然也是害怕的,但是,她没有退,跟一个老母鸡一样护在徐夏跟前。
“老娘们,你找打是不是?”
好事被人破坏了,赖三顿时作势伸手,看见那个村妇吓得瑟缩一颤,顿时笑起来,露出满口黄牙:
“怕?怕还不滚一边去!”
隔着大婶,赖三还是想跟徐夏互动,哪怕说说话都是好的。
结果没成想,再一次被挡住了。
大婶站在跟前,虽然吓得眼眶都红,嘴唇都是颤抖的,但是她一丝一毫都没有退:
“不行,我决不能让你糟蹋好人家!”
这年头乱搞男女关系是要被抓了关起来的。就算这里这会儿的人知道真相,但是闲言碎语可不会管你清不清白。沾上,再清白的脊梁骨都要被戳断!她一把年纪不怕,但是小徐还年轻!
多好一个孩子,帮她卖了那么多棒冰,不能让她这辈子就这么毁了!
人群指指点点,但是大家还是都忍不住让的远远的。这个年代就是这样,惹谁都别惹赖皮无赖,因为会跟牛皮糖一样粘在身上,甩不掉!
大家虽然都不平,但是没人敢跟大婶一样,站出来,人群中不乏有其他姑娘想
站出来的,但是被身边的对象给拉住了。
真奇怪,明明眼前这么多人可是偏偏,只有大婶一个人愿意站在她面前。
站在眼前那单薄的身影,那样的怕,怕的腰都蜷缩了,但是没有让,一步都没有!甚至背在身后的手,悄悄地给她打手势,示意她快快离开,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安危。
有风吹过,太阳挂在头顶,不知名的洁白小花开满了路边,黄色的蕊在风里乱颤,这是春天。徐夏看着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人那一张张面孔。她看了看太阳,突然觉得那轮圆日都没有那么刺眼。
眼看着赖三伸出的手终于忍不住真要朝着大婶落下,被护在后面的徐夏终于动了。
纤细洁白的手指仿佛一拉就能断,却在关键时刻接住了赖三乌黑粗壮的手臂,手腕一折,往内这么一拧,紧跟着,整个庙会上空都回荡着杀猪一样的惨叫。
“刀哥,救命!不是要抓这个小娘们么?快来救我,我快要被整死了!我要是被玩死了,我死也要拖你们下水!”
躲在人群之中的刀疤没想到无妄之灾就这么落在头上。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咬碎了牙,却也只能硬上。
刀疤脸阴沉着脸,抓着旁边不远处的摊位直接就开砸。顿时,人群沸腾,大家开始推搡窜逃,做鸟兽散。
乱糟糟的人群,尖叫声,有一处甚至发生了踩踏,人群如同煮开的粥,又像是饺子煮在茶壶里,根本
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