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眼神里满是倨傲的童太太,她冷笑一声,略过装钱的信封,扶着王婶就往外走。
“诶,你把钱带走啊!怎么,嫌少啊?”
童太太喊住她,脸上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
“你是不是听说了赵主任救我儿子,我给了她一个金镯子的事,你也想要一个金镯子?”
“别想了!这样吧,我再给你十斤粮票怎么样?”
童太太一副施舍人的语气。
这话实在羞辱人。王婶站在那,已经听不下去了。
别说今天她是被人求过来帮忙解围的,就算不是,她看到童太太的模样,也觉得是眼皮上挂钥匙,开眼了。
当过医生的都知道有些极个别的患者家属难缠,不讲理。但是那也是出医疗事故的时候。
这么对救命恩人的,王霞当了一辈子医生,头一回见。
赵春兰救的这人儿子?
想起刚才赵春兰纸上谈兵的模样,王霞冷哼一声。她也是从小住院医生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看到这,如何不明白怎么回事。
往前一步,刚要说话,结果身旁一只手拦住了她。
“我不需要!”
冷冷暼了一眼信封,徐夏拦住想为她出头的王婶,开口。
“你不要,那你别后悔啊,以后你就算找到我们家,别提金镯子,一个子儿不会
给你!”
童太太听这话,连忙补充,生怕徐夏是放长线钓大鱼,赖上他们家。话里话外的刻薄轻视,简直要溢出来。
金镯子,呵!
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赵春兰,后者一副紧张模样,徐夏哼笑一声:
“不用,这钱还是给你看病吧,到了医院多做两项检查,给脑子拍拍艾克斯光片。”
厂长夫人反应了半天,才明白徐夏骂她脑子有病,气得直跺脚。
“泥腿子!”
甚至徐夏走,她还要拿手帕出来扇一扇刚才徐夏走过的地方,仿佛徐夏脏了她的空气!
有些人骨子里总要争些什么,比人高一等的优越感是她存活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