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泊礼将下巴抵靠在她的肩窝,桃花眼低垂扫过她的耳垂、移向锁骨、再扫向春光,嘴角一勾,道:“还是学不会,我手把手教你。”
所谓的手把手、在这个房间里显得太过暧昧。
沈蔷前面是随时被推开的门、许岸决、侍应生、还有门外百来个有头有脸的客人,后面虽只有一人,但威慑力却不比前面百来个人弱。
前有狼、后有虎、说的就是沈蔷现在的处境。
麻将其实再简单不过,三加三加三再加一对的公式往里一套,就是自摸。
她其实早在宋泊礼教她第一遍时,就摸透了这个公式,本想告诉他,她已经学会,可话到了嘴边时,他见他手机亮起,回复工作事宜,她便存了私心。
如果她今晚一直学不会,那么他是不是就会留下来一直教她,毕竟商人越难越有挑战力,做事也向来讲究有始有终,他也不例外。
如此想,沈蔷也这么做了。
她一直在装糊涂学不会,也成功让他教了他一晚,一边为自己的自私感到愧疚,一边又享受他陪在身边的快乐幸福。
但显然,他识破了她的小心思。
沈蔷脸色微热,绯红着脸、抖着声说:“会。。。会了。”为了让他相信她是真的会了,她还加了句,“三加三加三,带一对,是吗?”
她不但会了,还自己琢磨出了一套公式。
不愧是港大的高材生。
“为了教你,这三个小时里,我推掉了三千万的珠宝单,”宋泊礼嘴角一勾,悠然道:“所以,你怎么感谢我?”
沈蔷哪里知道刚刚他那个电话是价值三千万的订单。听他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她耽误了他的工作,她愣了会儿,问道:“你要我怎么做?”
宋泊礼在她背后浅吸慢呼始终没说,此时无声胜有声。
沈蔷白皙的皮肤染上一抹绯红,杏眼微垂,低声说:“可是。。。等下他们进来看见了怎么办?我害怕。。。我不想。。。”
宋泊礼鲜少会和她讨要什么,更多的是在她来姨妈期间,他想要时她不方便,他便会软着嗓音,修长的指尖摸上她的唇瓣,暗示的意思很明显。
她知道如果在这被发现,那么她在别人心中为钱不惜甘愿“卖身”的形象就彻底坐实了,也成了和会所里的女生一样,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交易。
察觉到他的手在皮肤上游走。
沈蔷死死的盯着那扇门,仿佛它就像是曝光的口,只要一推开,她就无法再待在这里,无法再待在港城。
身后的力道越来越大,那种平时的享受合拍。但今天她的紧张,让身后的男人寸步难行,她甚至听见他哑声道:“放松点。”
沈蔷其实内心是期盼他会不会站在她的角度替她考虑,然后喊停。但显然不可能。
身后的人穷追不舍,前面就像是个定。时炸。弹。
把她成千上万个毛孔都吓得扩大起来。
宋泊礼向来冷静自持,少有这种寻求刺激的时候,但男人有时就是如此,越刺激的越兴奋,越得不到的越想要。他此刻的情绪就像猛兽,无人能阻挡他的一切行动,在他的地盘,向来没有退却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