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薛东家,道:“我秦家虽然是逃荒来的灾民,无依无靠,可县衙是为民做主的地方,一定不会放过想要欺凌百姓的恶富!”
薛东家脸色是一言难尽:“你真会拉县衙下水,可你以为……”
韩师爷赶忙打断薛东家的话:“薛东家,别说了,这秦家可是做出葛粉新粮的有功之家!”
拜托你别玩了,要是玩崩了,别说合作了,你跟秦家得成仇人。
韩师爷又笑道:“秦老爷子、秦家孙女,你们别生气,薛东家是跟你们闹着玩的,不会真的昧下你们的红布染料方子。”
秦小米道:“韩师爷,红布花我们已经送完,就不多留了,告辞……大郎,记得把你的功赏拿上,那是你应得的。”
“诶。”姜大郎把十两功赏,以及二两银子的买布花钱,全部拿了过来,护着秦小米,往屋外去。
“等等!”薛东家喊了一声,见秦小米一点没停留后,不敢再装了,忙道:“秦家丫头,你家没啥背景,要是我薛家用强硬手段夺走你家的方子,你家又能如何?”
秦小米笑了,回了他一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就算豁出命去、就算把方子公开,也不会让你薛家得逞,还会在临死前,把你薛家扒下一层皮来!”
这么狠。
薛东家有点惊到了,不过他没生气,反而笑出声来:“小丫头,你疯得很对我胃口,要不要拜我为义父?”
神经病!
秦小米没搭理他。
秦爷爷也觉得他有病,招呼大家伙:“赶紧走。”
几人疾步离开这处县衙客院。
“诶,本东家说真的,你考虑考虑啊!”薛东家喊道,颇为可惜,摸摸自己的脸,问韩师爷:“是本东家长得过于年轻帅气,看着不像当爹的?可本东家已经年过三十,家里老大跟她差不多年纪,真的能当她爹了。”
可惜他家老大的脾气像媳妇,过于正经,而他比较喜欢顽皮、疯癫、有本事且豁得出去的孩子。
韩师爷忍着嫌弃,没回话,而是看向惊呆的陈小旗:“陈小旗,秦家人走了,你不跟上去?”
去护一护啊,免得秦家人在县城出意外,有人会说是县衙谋秘方害人命。
“我这就去追他们。”陈小旗一手压着佩刀,一手扶着头盔,叮铃哐当的去追秦小米他们:“姜老弟,你们等等我!”
他追上秦家人,说:“你们别生气,那个薛东家的脾气虽然怪,可他人不错,不会仗着财力,害人全家……我府城老舅说的。”
秦小米提醒他:“陈小旗,你是个好人,所以不明白世上有很多伪君子……那种有钱人家,都是花钱请人在背地里做坏事的。”
“成,那我以后多留个心眼。”陈小旗应下了,可很快又道:“可这样有点累啊,与人相处,还是该少些猜忌……算了,不说这些了,你们还有什么事情要办吗?要是没有,我就送你们出县城。”
秦小米:“徐二哥家要给婚书加个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