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怕生变故,手一扬,“宣旨吧。”
身后的太监便把手中的圣旨展开,开始念了起来……旨意是皇上下的,说他身体欠安,命太子监国。
“这是假的!太子矫诏圣旨!”父皇不会下这样的旨意。若命太子监国,怎连个辅臣都没有指定?
且封印前他们都见过皇上,皇上身体并无异样,皇上有整个御医院帮着调理身子,他的身子比寻常人都要康健。
有两个御使叫得尤其大声,说太子这是假传圣旨,他们要求见皇上。
太子一副被他们吵到的样子,立刻命卫兵把他们叉了出去。
还有几个大臣也嚷嚷着要见皇上,太子直接命人上前掌嘴,说他们太吵了,掌完嘴同样被叉了出去。
掌嘴的大臣,秦王定睛一看,皆是亲近蒋项的大臣,亲蒋项必是站越王一系,太子当众掌重臣的嘴,如此无视朝廷纲纪,如此下大臣面子,怕是在公报私仇了。
惨叫声连连,几位被掌嘴的大臣牙齿都被打掉了,和着血水淌了一脸淌了一前襟。
一时之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人人面露惊恐。
原来太子仁厚亲民的形象,只是假象吗?一朝得势,当众打击报复,排除异己?
这还没完,太子满意地扫了一圈,再次下令,“司殿监一会去统计一下,今日谁没到的,罚俸一年,并卸职在家听宣。何时起复待父皇病好再议。”
满殿文武大臣一面庆幸自己今日上朝了,一面又惊恐于太子的手段。
噤若寒蝉,再也无人敢质疑。
楚王还想再说些什么,被秦王死死拉住。太子目光瞥到,“楚王似乎还有话要说?”
一脸的亲和,嘴角扬起的笑意,与方才下令掌嘴的样子判若两人。
“并无。”楚王从牙关里挤出两个字,极想把他这副伪善的假脸撕下来。
“孤还以为楚王是想去看看父皇呢?”
“我能去看父皇?”楚王眼里迸出一丝亮光。
“不能。父皇要静养,还是不要去打扰了。”太子冷冷拒绝。
楚王眼里的亮光一下子被浇灭了。袖管中的拳头紧紧攥了又攥。
晋王见楚王吃瘪,不甘心问了一句,“我想去看我母妃。”
“刘贵妃在照顾父皇,怕是分不开身。十三弟的孝心,我会向两位传达。”
晋王生起的希翼也熄灭了。
秦王不再说话。出了宫门,面色凝重,回望厚厚的宫门,宫门里宫苑幽深,像是一头吞噬人的巨兽。再看朝臣,无不是垂头搭脸,一副望不见前路的茫然。
文臣抿紧嘴,一副惶恐的样子。武将上朝的则只有寥寥几人,出了宫门就骑在门上匆匆离去了。
而另一些武将去哪里了,已不言而喻。
太子在逼他们站队。
退后一步,死局。往前一步,更是不知将来是生是死。
自己死不要紧,恐怕还要搭上一家子和整个家族。此刻武将心里无一人不煎熬。
晋王等人又齐齐回到秦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