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匹夫,你死期至矣!”袁隗目露凶光叫嚣道。
眨眼间的功夫,一大队甲士冲入大殿,将众人团团围住,而殿门同样被堵的严严实实。
方才还在交战的双方也默契的闪开身位,分别退回到刘辩与何进身前戒备起来。
“哈哈哈哈,想不到吧,何进!先帝去后,你自以为将西园禁军收至麾下,可老夫却早在其中布置了一枚钉子。当年正是因为你肆意揽权,在南北二军大肆安插亲信,先帝才组建了西园八校兵马,就是为了制约你这匹夫。今日你死在他们手上,也是冥冥中的定数了。”袁隗摸着胡须,得意说道。
再看何进几人,神态各异,除他本人依旧淡定外,何苗面色紧张,今日这看起来不死不休的局面,自己等人显然已落入绝对下风。
虽兄长曾对他说过已做了足够安排,可却并未告知其细节,以至于现在何苗的心已沉入谷底,要不是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已让刘辩对他们起了杀心,他甚至现在都想丢下佩剑投降了。
陈宫同样面色发白,握着佩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此时他还年轻,还有太多理想抱负想要实现,亦没有经历如历史上那么多起起伏伏,自然也就没有白门楼坦然赴死那般心境。
何进的几名亲兵倒是要强上一些,他们都是当初新军之中挑选而出的精锐,忠诚与武力都没得说。
于他们而言,使命就是保护何进的安全,无论刀山火海,也不能皱一下眉头。
只有典韦,依旧是手握双戟护在何进身前,丝毫未受到任何影响。
他的怒火已完全被点燃,身上散发出了强烈的杀意,仿佛被包围的不是他们,而是他典韦包围了对面所有人。
“袁隗,即便你当初官拜太傅,却也无权过问兵事。如今竟勾联禁军,欲图加害大汉丞相与大将军,你之罪行,虽万死亦不足惜!”何进冷冷说道。
“哈哈哈哈!”仿佛听到了全世界最可笑的笑话,袁隗指着何进,眼泪都快出来了“何进匹夫,你莫不是被吓傻了?死到临头,却还有胆来指责老夫?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何进却突然变脸,笑的比袁隗还大声。
“匹夫,你笑什么?!”袁隗怒斥。
“本相笑你袁隗,好好的太傅不做,三番两次地怂恿天子,欲加害本相。已被罢官,却还不思悔改。罢罢罢,既然你一心找死,本相便成全你。”何进一字一句冷冷说道。
“什么?!你在说什么疯话?今日要死的是你何进匹夫!左右,速速将其拿下!”原本以为可以在何进死前看到他求饶的模样,却没想到其反而说要杀了自己,袁隗气地大喝道。
“典韦在此!谁敢上前!”典韦第一时间予以回应。
然而,就在大家都紧张地等待着一众甲士围杀何进的画面时,殿中甲士却一人未动。
“还有变故?!”在场众人心里齐齐一惊,袁隗亦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来,惊慌叫道“淳于琼何在!淳于琼何在!”
“淳于琼在此!”大殿之外传来一声大喝。
原本还有些担心的袁隗又踏实了许多,只要淳于琼在就还好,他麾下的两千(实数一千五)西园禁军可是自己最后的底牌,为了今日谋划,淳于琼的身份他从未向任何人透露。
“仲简(淳于琼字)!快叫你的人将何进……”袁隗话还未完就戛然而止,面上更是露出极度震惊的表情。
只因当门口的甲士散开,被他寄予厚望的淳于琼上身赤裸,被绳索紧紧束缚,其胳膊亦被曹仁与赵融一左一右给架住。
由于口中被塞了布团,“呜呜呜”地说不出话来。
“淳于琼在此!”曹仁一脚将淳于琼踹进大殿,重重跪倒在众人面前。
“……”大殿之内一片寂静,天子惊呆了,袁隗惊呆了,甚至是何苗、陈宫等人,也都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这样的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