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怪琴酒,要不是他叫我去坐摩天轮,我也不会和阵平君一起被关进放有炸|弹的包厢,差一点和初次见面的人殉情,想不熟起来都难吧!”
波本勾了勾唇角:“原来如此——所以并不存在另一个你,如果你在认识松田的时候就使用了假名,说明你早就为自己备好逃离组织的后路,诈死逃生顺理成章。”
……倒也不是这样,我的行动还是随机应变的情况多一些。
但我还没说话,他已然放开我的手若无其事地坐回原先的位置,我揉着手腕在心里骂他的时候,松田正好端着托盘回来:“气氛好像很僵硬,你们聊了什么?”
我别过头不看他,不动声色地把衣袖放下:“没什么。”
“只是就刚才的事向梅莉小姐道歉而已,但梅莉小姐似乎并不想原谅我。”波本无辜地说,“看来我已经被讨厌了。”
现在这种气氛真的很奇怪啊……妻子有把柄握在黄毛手里,被威胁还要帮他掩饰,苦主却对此一无所知,如果黄毛晚上在这里留宿的话,说不定会发展成妻子被黄毛在与苦主一墙之隔的房间里这样那样,不敢出声又不能反抗的糟糕情况。
……我脑子里都是什么黄色废料啊可恶。
波本才不是这样的人……不,当下我不想帮他说话。
“Zero你之前把梅莉当成了谁?”苦主、不是,松田随口问道,“之前听梅莉说,她在美国也有遇到说她像自己朋友的人。”
在美国遇上杀人魔、以及有一群FBI都认识“茗荷蜜柑”的事我给松田讲过,这么说松田肯定能猜到波本以前也和我认识,如果他知道波本是公安警察,那应该也能猜出波本就是欺骗我的三个卧底之一——
“FBI吗?确实,毕竟是那些家伙害死她的。”波本冷冷地说,“在我们日本的地盘上肆意妄为,害死日本公民却不负责。”
诶?波本这是不演了吗?
“怎么会和FBI扯上关系?难道和Zero你们在调查的组织有关?”松田很刑警职业病地追问起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遗体呢?犯人被逮捕了吗?”
等等、波本不演了,松田开始演了吗?
“去年发生在港口仓库的爆|炸和大火松田你有听说吧,她就死在爆|炸中,什么也没有留下。”说着波本看了我一眼,露出怀念的笑容,“不过她真的很厉害,活着的时候同时和三个人保持着暧昧关系,过世后又永远地留在我们心里。”
呜哇他是在演苦情剧吗?剧本是不是拿错了?这话说得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而且怎么还败坏我名声呢?人都死了积点口德不行吗?
“和三个人保持暧昧关系?”我挑了挑眉,“每周时间平均分配,一人两天周日随机?与其说她厉害,不如说能接受这点的你们比较厉害吧。”
波本立刻改口澄清道:“不是那样,她没有和任何人确认关系,我们都只是在单恋她而已。”
哦呵,还想维护自己的形象?
我眯起了眼睛,稍微拖长话音:“这样吗?我还以为她是FBI探员的前女友,之前我在美国遇到的FBI探员都这么说。”
波本似笑非笑:“怎么会,那个FBI只是一厢情愿,当然我也是一样。”
听了半天我们互怼的松田饶有兴趣地搓了搓下巴,揶揄道:“这么说,她成为了Zero你的白月光?”
嗯?松田你——
“白月光啊……这么说也是,”波本配合地点头,“真是怀念和她共度的时光,只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喂喂,这种话你是怎么昧着良心说出口的?
松田扭头看向我:“能让Zero这么在意,她一定是位优秀的女性吧,真是遗憾。”
波本则直白地看向我:“是啊,真的很遗憾。”
……我觉得我还是别忍了,这么浮夸的演技他们自己不觉得尴尬吗?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两个人找到节奏、默契地一起把矛头对准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