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弛被自家狗冲撞得猝不及防,手柄也立刻从手里飞了出去。
一阵兵荒马乱。
最后一条命也没了。
范弛人往后倒着、还被几十斤的大狗压得喘不过气,几乎崩溃了:“思弦啊!!”
没有得到寻常的摸头,思弦不解地叫唤了一声,漆黑的大眼睛湿漉漉地盯着小主人。
范弛:“……”
他姐的狗,不能打不能骂,还得好吃好喝陪玩供着。
范弛沉默片刻,最终还是认命地抚摸狗头。
江霖也把手柄放到一边,这游戏每关虽然都很长,但存档点也多,就算命都死完了也不需要从头开始重新打,他没觉得有什么可惜的。
倒是这影音室在四楼。
江霖看着范弛费劲巴拉地把狗从身上弄下去:“你家宠物也这么能爬楼梯啊。”
“挡不住它的步伐,”范弛艰难道,“每次一上楼准搞破坏。”
想到自家那只跟皇帝似的猫之前所作所为,江霖很是认同地点了头。
范弛依旧继续与狗推搡:“真的受不了,我每天对它那么好,结果它到头来还是最听范弦的话。”
关于这一点,江霖再次深有同感。
江植树也一模一样,永远最优先对虞礼顺从,明明那些精贵的猫粮都是他费心费力挑的。
好不容易把狗请出去,范弛筋疲力尽地坐回来:“继续玩儿?”
“算了,”江霖说,“累。”
范弛笑起来:“身体累还是心累啊?”
江霖没回答。
范弛也不在意,把游戏进度保存,再退出。
而后又开始着手收拾手柄,他从小就爱各种形式的游戏,各种型号的游戏手柄也收集了快一个柜子,有些“古董”坏了没法儿修了也舍不得扔,总是开玩笑说这柜子以后是要陪自己入土的。
安静了片刻。
有人好像终于绷不住了,闷声道:“我感觉虞礼不是更喜欢学习,而是只喜欢学习。”
不是比起喜欢他、更喜欢学习,而是只喜欢学习、不喜欢他。
范弛缠线的动作微微停顿,眉梢挑了挑,开口就是:“你终于有这个b数了?”
然后预判某人要恼羞成怒,果断往旁边躲开。
江霖咬了好一会儿牙,最后只憋出一声不甘心的“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