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种类似的句式这段时间听了太多,江霖已经充分免疫了,利落地剥完虾壳,捏着虾尾向乔女士颔首:“给您?”
“得了吧。”乔霜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戳穿他,“我看你本来也不是给我剥的。”
“您都这么说了。”江霖耸了耸肩,表现出一副“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的无可奈何,趁势将虾仁搁进虞礼碗里。
向柳的话不多,多数时间都在认真听他们聊天。
看到江霖给女儿剥虾时,向柳还只有五分意外,而看到女儿一声熟稔道谢后再自然地吃完了这颗虾仁,她的意外程度便达到了八分。
看来他们磨合得不错。
起码目前来看是这样。
不紧不慢地用完午餐,回校时阿丰短暂的失业了一下。
乔霜女士非要亲自开车要送他们回学校,向柳坐在副驾。
车子启动时,江霖曾提出:“要不要开个导航?”
乔女士大概觉得这个提议触碰到了她的尊严,严正表示:“不需要!你妈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本地人,澜市大大小小哪条路我不熟啊?”
江霖嘴角扯了扯,心里预感不妙。
果然原本不用半个小时就能开完的路,让乔女士自信七拐八弯地开,最后硬生生多绕了二十分钟。
白色的法拉利终于稳稳当当地在一中校门外停下时,车上所有人都默默松了口气。
乔霜松开方向盘,背部往后靠了靠:“我就说我不可能不认识路。”
江霖在后座抬眼,正好从车内后视镜里对上亲妈看过来的目光。
乔女士的眼神只透露出一个意思:你就说最后到没到学校吧!
“……”
如鲠在喉。
准备分别、在两个迟到了的高中生即将开门下车之际。
向柳忽然转过头来,轻轻地喊了江霖一声。
江霖看向她,向柳眉目如秋水,唇角微抿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礼礼就麻烦你多照顾了。”
江霖眸光明澈,不假思索地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