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礼一开始的决心早就没了,喘息急促,双腿愈发沉重。
想跟江霖说你要不自己先跑吧,又听他在旁边鼓励道:“再坚持坚持,就快到家门口了。”
……这种事也不是说被鼓励两句就能坚持下去的。
虞礼都没有搭腔的力气,又咬牙努力地跑了一段,最后彻底放弃跑这件事,改为走路了。
江霖感觉她这体力还是得多练练:“不是说好陪我跑的?”
虞礼头一次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真的、真的跑不了了。”
江霖继续逗她:“那我心情还是没好怎么办?”
虞礼缓了口气,看他:“那你就继续跑呀,但是我再跑下去,就要变成我心情不好了。”
“……”好有道理。
前方忽然传来鸣笛声。
开进别墅区里的车很少会有按喇叭的情况,突然来这么一声,在相对静谧的环境里显得非常突兀。
两个人齐齐抬眼向前看去。
眼熟的商务车降下副驾车窗,越珩戴着茶色的墨镜,抬手高声跟他们打招呼。
“干嘛呢你俩!”
正好快到越珩家门口了。
他貌似刚结束完工作回家,身上穿得怪正经的,那一头标志性的银发居然也没了。
越珩直接下了车,车让兰岚开进车库。
虞礼走近以后第一反应就是对他的黑发惊讶。
“今天有个会,都是一群老古董,兰兰说我这发色容易招他们说闲话,建议我染黑了。”越珩解释着,顺便自然地略去那段在办公室里、被助理按在老板椅上强行染头的过程。
虞礼歪头:“那以后就是黑发了吗?”
“那哪儿能啊,黑色太普通了,”越珩笑起来,“一次性的染黑喷雾,洗洗就掉了。”
不过他也考虑过要不要再换个别的颜色,染了好久银发,再个性也要审美疲劳了。
听他随口说起这个的时候,江霖脑子里忽然想起某电视剧的一句经典台词——
「我想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
他甚至开始下意识想象越珩绿头发的样子。
话题很快被越珩绕回去,在得知这俩小孩居然在跑步以后,他颇感不可思议:“你俩这个年纪礼拜天不出去浪,在小区里跑步?锻炼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