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卿点点头,他让备好马车。
报纸的方方面面对古代人来说,都是异常新奇的,交给和珅来办,他不放心,必须亲自来。
……
次日。
衡家纸坊。
一处只能容纳二十多名工人的纸张小作坊。
一身便衣的赵忠卿与和珅,一胖一瘦,走了进来。
院子中。
巨大的纸浆池,呈现眼前。
工人三五成群的在旁边玩着小额的骰子对赌。
整个大院一副荒废之色。
“咳咳~”
和珅干咳两声,吸引来所有人目光。
但那些工人只是瞥一眼,就又继续沉迷起骰子来。
就在这时,衡不亏从屋里走出,一脸尴尬的走上前来迎接,把二人迎到内屋,“抱歉,实在抱歉,赵大人,这些玩骰子的都是我的亲戚,不懂的规矩。他们不知道您的身份,也不知道您现在就是纸坊的主人。
我不是听您的,继续干这名义上的纸坊主人嘛,牢记您的话,啥都没有透露。”
“把他们都辞了。”
赵忠卿淡淡道。
“大人,您收购纸坊,不就是为了继续做生意,继续做生意肯定需要人呐,他们对纸坊活计都熟悉,辞了再招,很费时间的。
晾晒纸浆这种活计,很需要时间学习。”
“你是这里的主子,还是我是?!我说辞了!”赵忠卿厉色道。
“日后,你再多问多管多问一句,当心我让你下大牢!牢里的死刑犯家属可是天天都在找替死鬼!你就是很好一个!”
衡不亏连连后怕,跪下一个劲磕头。
他明白,像赵忠卿这样的官员,让他下牢只是一句话的事。
“求赵大人饶命,我再也不多说,不多问了,我这就去辞,去辞。”
“记住!你只是一个吉祥物,摆在这里,充当名义上的掌柜!”说完,赵忠卿摆摆手,让他出去辞退院子中的所谓亲戚员工们。
一个私人产业还敢亲戚遍地,你不破产谁破产?活该的玩意,赵忠卿冷冷道。
“赵兄,刚刚衡不亏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纸浆的活计,上手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