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快要喘不过气时,他心下还暗道:果然如此,夏莳锦在他的怀里时,就算哭得再厉害他也还能承受。可一但她离开自己,他便心痛难忍!
夏莳锦被他惊了一跳,赶忙蹲身将他扶住,脸上满布着担忧:“你怎么了?”
段禛转眼看她,艰难挤出个笑颜:“小事……”
他虽强自镇定,可夏莳锦眼见着那豆大的汗珠从他脑门儿滚落,分明是疼得快要了他的命!
夏徜原本还在为方才推门看到的那一幕而生气,这会儿见太子如此,只得将那些抛开,蹲身扶他:“殿下,可是刚刚伤及了要害之处?”
夏莳锦闻言一怔,打量段禛身上,这才看到莫名被他披在身上的帘布已染了点点血迹,是从他身上渗出来的。
“你受伤了?”夏莳锦问这话的同时,已忍不住伸手揭开了那帘布。数道皮肉外翻的狰狞伤口浮现在她的眼前,才将将忍下去的泪意瞬间又发作了出来,“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刚刚不说……”
段禛这回疼得地都撑不住了,若不是夏徜还在一旁扶着,他约莫要就地滚几圈儿了。
一直在旁干着急的陈英这回终是不能再忍了,不顾一切的开口道:“夏娘子,老奴求您了,您千万别再哭了!您再哭下去,殿下只怕就要……就要撑不住了!”
“陈英!”段禛于极度的痛苦之中抽神呵斥了一句。
夏莳锦却是一脸的懵,抬头看着陈英:“陈中官的话是什么意思?”
刚遭了殿下呵斥,陈英不敢再说,吱吱唔唔的将头干脆转向一旁。段禛则趁夏莳锦失神,就势将她搂住,“借我扶扶,很快就好了……”
夏徜双眼豁然瞪大,“殿下,您可以扶微臣!”再说扶人有这么扶的吗?这不分明是抱吗?!
夏莳锦却竖了根食指在唇边,冲阿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眼下能让段禛减轻一点痛苦才是最要紧的。
果然只搂了她一会儿,段禛就觉气喘匀了,那痛感在一点一点减轻。夏莳锦被他抱着,既不敢动,也不敢再哭了。渐渐地她发觉得段禛不再颤抖了,试探着问:“好些了吗?”
段禛却将她搂得更紧,生怕会跑掉一样,下颏嗑在她的肩窝,惬意地阖着眼:“没有。”
“可、可是你得上药裹伤啊……”
“你会么?”他无赖似的缠着她。
夏莳锦也看出他的无赖,但此时自然不能太狠心,只能顺着他:“我虽然不会,不过你若愿意,我倒可以试一试。”
“好。”
段禛终于松开夏莳锦,随她回了船舱上药。夏徜倒抽一口气,想说他也可以试试,不过被陈英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