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梦,她也不愿醒。
“陆琢玉,这是梦吗?”女人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指尖触到温凉的肌肤。
男人终于无法再装睡,他睁开眼,看向她,无奈又贪恋,“不能见面。”
怪不得一直装睡不肯睁眼。
“你什么时候这么封建迷信了?”
陆琢玉从床上坐起身,他将薄被盖到苏宁璎身上,替她捋了捋细碎的发丝,“因为是你,所以害怕。”
苏宁璎握紧陆琢玉的手,两人一起坐在床上。
“我也害怕。”她声音很轻,从前稚嫩的少女嗓音变得柔软,像捏开的月季花瓣。
“陆琢玉,这十六年,你是怎么过的?”
“我醒过来时就已经被下了契约书,被那人带着到处流浪诈骗。”
“然后呢?”
“然后就遇到了你。”
“我也是你的诈骗对象?”
“嗯。”
“那我是你骗的第几个女人?”
婚前死亡问题。
()陆琢玉沉吟半响(),记不清了。
苏宁璎:≈hellip;≈hellip;离婚吧▔()▔[(),今天晚上就离。
“我一直做梦,”男人一把按住要离开的苏宁璎,跟她脸贴脸,“梦到一个女孩在哭。”
苏宁璎的心一下就软了,“她是谁?”
“是你。”
恢复记忆之后,梦境也变得清晰起来。
那个总是在他梦境中哭泣的少女就是眼前的人,只是岁月变迁,少女长大,变成了如今的女人模样。
“明霞也说,我每天晚上睡着了都在哭。”
陆琢玉心尖钝痛,他垂眸看她,手指揉过她的眉眼。
“别哭。”男人低头,轻吻她的眼睫。
苏宁璎伸手抓住他的衣襟,贪恋着男人的怀抱,“陆琢玉,我真的好想你。”
谁能想到呢,曾经她还会在男人面前担心自己小命不保。
命运弄人,让他们牵绊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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