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风很高兴,楼道长问她遇上了什么喜事。
我刚要说话,知风抢着说仙召的事情,没讲和我一起测“吕”字。
李道长笑笑不说话,深深看我一眼接着下棋。王道长拉我去压腿,到了外边他语重心长。
“知风从小在楼道长身边长大,对外界接触很少,你小子想法要正,不能对她有歪心思。”
这是明着敲打我,我满口答应,可不敢犯错误。
晚间接到电话,我们厂的最终安置计划下来,要求我三天内去厂里报到,领取下岗分流后的赔偿。
连夜订机票直飞回老家。走的时候太匆忙,我告诉知风一声坐车去机场。
张家盛连夜开车送我,下岗的事情各地都有,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航站楼外,他抽烟陪我等飞机,和我聊天的时候说起知风。
“青林,哥哥再傻都看出来,你那个师妹知风对你有意思。
怎么样,你就没点想法。
我觉得你们挺般配的,要不我和晓红说说,让她去给你通通气。”
一听头就大,我赶紧解释。
“你的意思我懂,可这事不可能。她是全真女冠,很小就出家了,按规矩是不能婚配的。”
“还有这说法?”
张家盛是南方人,不懂全真的戒律,我给他解释全真和正一的区别。听我说完之后,他连叫可惜。
飞机晚点一个多小时,第二天晚上才到家。我稍事休息,母亲问我下岗的结果。
“儿子,你下岗后有没有考虑,没有工作单位,以后的社保怎么办?医疗保险也需要缴纳,总是在外奔波也不是办法。”
父母是老思维,他们考虑和所在环境有很大关系。
北方国企居多,他们更喜欢和习惯于稳定的工作和收入,再不就是考公。
可惜我不够考公资格,中专文凭距离大专要求差一层。
“妈,我没想那么多,我现在和李道长在重庆过得还成,学了许多东西。”
“你学的那些有什么用呢?
路边摆摊给人算命,那都是老头老太太骗人的玩意。
一天三个两个的,十块钱唠上两小时,都不够饭钱。”
大哥出现在屋里,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他在国营宾馆上班。
“我那瓶茅台喂了狗!不过一年多,厂子就黄了。
说到算命,我也会算,我给你看看。
你是不务正业,妨工作妨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