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傍晚,后者才拱手道别。
回转琅琊岛,叶藏盘坐在水榭洞府中闭目养神了一夜,稳固刚刚臻至圆满的洞天。
直到翌日早晨,叶藏从息秋水那里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昨夜叶藏离去后不久,骆景阳便遁飞至玄灵洞天,对白蒲择下了生死贴,两人在道场大战了一夜。
这白蒲择叶藏倒是有所耳闻,二十四世家白氏的弟子。
乃是金丹一重的真传弟子,天赋傲人,然他和那寻叶藏霉头的范兴有几分相似之处,常常有事没事的就喜欢找寒门弟子晦气。
骆景阳以假丹之境,下达生死贴,鏖战一夜。
覆手捏碎了后者的金丹,飘然离去。
此事传开,立即震惊十方,这骆景阳未成金丹,神通便有如此威势,若是等他金丹归来,这十大真传弟子恐怕要异位了。
十大真传弟子,名头落在第十位的宋青行得知此事,当即回转自家族地闭关了。
……
九窍岛,九窍天阁。
阮溪风毫无高人风范的躺靠在大厅的苍龙雕像之下,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拿着一卷道书,书页自行翻动,后者几乎是在一目十行的随意扫视着。
叶藏踱步进入大殿,恭敬的朝着后者行礼。
阮溪风合上道书,起身打量了他一下,略微意外道:“寻脉法眼已煅烧至显微之境,徒儿不愧是辟开至臻神藏之人,果然天赋绝伦。”
“师父过誉了。”叶藏点了点头,顿声道:“那兰钰姝师姐托我告知师父,说是她火枫岛的大阵松动了一角,请九窍岛的师兄前去重新布置一番。”
“兰钰姝?”
闻言,阮溪风挑了挑眉头,捋了捋发白的长须,若有所思。
旋即笑道:“此事好说,你去七窍阁寻你阮启星师兄走上一遭,他颇为擅长阵法一道。”
“弟子遵命。”叶藏道
说罢,阮溪风又是袖袍一震,一张灵简飞了过来,他朗声道:“此间事了,替我出门办件事。”
叶藏接过灵简,眼神微微一凝,此灵简看似只有巴掌大小,但却厚重无比,显然是内部镌刻了不少道文法则。
“我昔年有一故人,与我一同钻研灵纂之道,我曾许诺于他,替之解惑上品一十二道灵纂之术,一晃十数载过去,如今已然物是人非。”阮溪风神色恍然,又道:“我那故人曾是太乙门主,数年前出了些祸事,以至于门庭被踏破,你寻到太乙门后,便将此灵简交于他的后人即可。”
阮溪风并未多说些什么,瞧他的样子似乎知道些其中蹊跷。
叶藏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阮溪风和太乙门还有些瓜葛。
不过仔细一想,倒也正常,毕竟太乙门擅长灵纂符箓这一奇门之术,阮溪风又是精通奇门之士,来了天冥州数百年,这太乙门离神教又很近,自然会交谈论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