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入眼的是橙黄色的天花板。
满屋子的茉莉花香。
阳光打在我身上暖洋洋的。
我转头往光热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得到一片模糊的黄色。
“绵绵,你醒了?”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傻,有困难为什么不来找张阿姨。”
“当初你妈去世的时候,对我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我一定要照顾好你。”
“你现在这副模样,以后我要怎么和你妈交代啊……”
张阿姨的声音很吵,她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哭的很伤心。
我反手握住了张阿姨的手,劝她,“我得的肿瘤位置不好,也不是良性的,这是我的命和你没关系。”
张阿姨哭的更凶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你的事就是唐家的事,以你现在的情况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只要唐家肯救你,你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你有没有告诉靳川你得病的事,你又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的。”
“绵绵啊,那天你走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联系上你。”
“我给唐家打了几次电话,不是没人接,就是立刻挂断,这次要不是我同事看着你眼熟给我打了电话,你今天怕是要……”
张阿姨哽咽着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但是我知道,她后面要说的话是什么。
当年我救唐靳川的时候就考虑到一命换一命了,可能是老天爷怜惜我,没有要我的命,还阴差阳错的将我又送回到了唐靳川的身边。
如果唐靳川真的爱我,这么多年即便我是个傻子,他也应该认得出我。
他既没有认出我,又再次将董清如当成了我,那就说明在他心里我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重要。
我和唐靳川刚认识的那一年,我好像只有七岁。
那时候爸妈的公司在全市都是数一数二的,我们住在富人区,旁边的邻居是新搬来的唐家。
唐靳川那年八岁,和我就读在同一个学校的同一个班级。
爸爸每天送我上学的路上,我都能看到唐靳川穿着有些不太合体的校服,背着上万块的书包站在他家门口等着司机来接他去上学。
每天我都已经坐在教室里等待第一节课的铃声了,他才气喘吁吁的跑进教室。
每周他至少迟到两次,每次迟到他都要在教室外面站上两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