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音故意捏他的短:“看来你上次夸余景洪的粽子包得好都是假话。”
余景洪那粽子包的,光从长相都很难说出句好来。
岳阳心想任谁都知道是违心之言,在她额头点一下:“闹我吧你就。”
余清音嘻嘻笑:“等端午,我来包。”
说等,其实就是过两天的事情而已。
今年的儿童节跟端午节是前后挨着的。
余清音前一天做了个可爱的蛋糕,厨房里奶油的香气还没散去,第二天早起在厨房炒猪肉。
岳阳靠着门框打哈欠:“好香。”
他眼皮耷拉,略微长长的头发都透着一点疲惫。
余清音挥舞着铲子:“你再睡一会吧。”
岳阳努力瞪大眼:“没事,我不困。”
余清音无奈道:“谁让你非要跟我去菜市场的。”
她邀请好些人来吃粽子,想着还是趁早搞定。
岳阳理直气壮:“我黏人呗。”
简直不知道害羞为何物,余清音下巴一动使唤:“你把地拖了。”
岳阳是家里的独生子,虽然读大学前连衣服都没怎么洗过,但基本的家务活谁还能不会。
他道:“那先给我吃块肉行吗?”
好像饿过百八十年似的,明明刚刚在菜市场还吃过早餐。
余清音给他夹两块,隐约听见从前过年的鞭炮声。
那时她就是个小孩子,她妈从油锅里捞出的炸酥肉,转身喂进她的嘴里。
岳阳不知道她自己长了辈分,等拖完地进来看,墙上的挂钩上已经有半串绑得漂漂亮亮的粽子。
他道:“我再干点啥?”
余清音:”你去楼下买点零食和啤酒饮料。”
岳阳带着钱包出门,不过忘记带钥匙,回来的时候站在外面敲门。
余清音手是油的,拿着毛巾开门:“你是把超市搬回来了吗?”
岳阳:“有人来嘛,宁多勿少。”
这倒是,余清音刚要讲话,沸腾的高压锅开始哇哇乱叫。
吓了岳阳一跳:“不会爆炸吧。”
能不能讲点好话,余清音举起手作势要打他:“炸你的大头。”
岳阳留学那阵子自食其力做过几顿饭,过程相对都比较斯文,而且他对高压锅还有几个恐怖故事的阴影,一脸谨慎:“不是也有那种插电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