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候跟上级还顶两句,这会倒是挺痛快的。
余清音把手背在身后微微昂着头:“行,原谅你了。”
她说话的时候嘴角一直扬着,隐约觉得自己像是在哥哥们面前,仿佛多少无理取闹都可以被包容。
就这架势,岳阳看着有点像领导的派头,憋着笑:“谢谢啊。”
余清音可没听出来感激,把东西都放回宿舍,认真地补过妆才下楼。
岳阳没看出不同,只是说:“晚上估计会冷,要不要再带件外套?”
余清音不见外地撩起一点裤脚:“我穿秋裤了。”
她多怕冷,才不会像小年轻们露出一截脚踝。
先别说她长得瘦,半点都看不出来。
就说她这个年纪,按理也不该是穿秋裤的时候啊。
岳阳还真是头遭听说,沉默两秒道:“那一定很暖和。”
相较之下,穿着单薄的牛仔裤的他倒显得岌岌可危。
余清音搓搓自己的掌心:“都快冒火了。”
岳阳想起件事来:“有一次,你是不是说我的手纹怎么了?”
余清音绞尽脑汁地回忆,模模糊糊道:“好像有这么回事。”
就是过去太久,细节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岳阳摊开手给她看:“那现在能看出什么吗?”
余清音的手指虚虚划过他的掌心:“这是事业线,这是智慧线,你两样都很好。”
明明没有碰到,岳阳却觉得有一块肌肤在熊熊燃烧。
他道:“那,姻缘呢?”
余清音掌握算命的精髓,给他一句批语:“事在人为。”
怎么为呢?岳阳意有所指:“那大师觉得会有好结果吗?”
余清音露出个高深莫测的表情:“天机不可泄露。”
她竖起根手指放在唇边,看着古灵精怪的。
岳阳只好自己领悟。
他觉得喜欢谁就得对她好,真心才能打动人,问:“晚上想吃什么?”
余清音随口说一家餐厅的名字,两个人吃完去看电影。
上头演的是什么岳阳没怎么注意,只是一直琢磨着原来影院是这么乌漆嘛黑的地方。
他坐在那儿好像连旁边人的呼吸声都能听见,僵硬得四肢不敢动。
余清音倒是看得很认真,散场后感叹:“真难看啊。”
不是,那她还这么全神贯注的,连眼角余光都没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