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梁孟津问道:“要去哪里?”
齐晴雨满嘴东西,支支吾吾两声连话都说不清,还是许淑宁解释道:“我们仨去砍柴。”
大家上工的时候商量好的。
无端的,梁孟津觉得自己还在大院里,大家不管玩什么游戏,好像都不会把他考虑在内。
他放在桌子底下的一只手用力捏紧,另一只手夹着剩下的野菜叶子。
许淑宁看他筷子动来动去都只有空气,支招说:“你加点水喝。”
水里还能有点油花,而且饭盒也不用洗了。
梁孟津点头照做,没有再说一个字。
许淑宁奇怪看他一眼,只觉得有点尴尬,心想难道这话得罪人了?
她不明所以也摸不着头脑,索性快点吃完洗碗。
齐晴雨跟她脚跟脚,两个女生蹲在下水口边说着话边洗碗。
许淑宁小声道:“陈传文在拖延时间。”
齐晴雨瞅着也是,底气很足大喊一声说:“陈传文!”
她可不是好惹的。
陈传文悻悻把最后一口汤喝了,羡慕地看梁孟津一眼,嘀嘀咕咕道:“又不止我一个男的。”
但他也知道不得不去,只能不情不愿地跟着。
他们是头一次上山,看什么都新鲜。
许淑宁蹲下来研究着草丛里的菌子道:“你们觉得这能吃吗?”
三个臭皮匠看半天,愣是没研究出个究竟来,还是有个不知道谁家的孩子路过,说:“不吃。”
许淑宁已经能理解一点本地方言在普通话里的表达,说:“我猜也不能吃,不然留不到现在。”
毕竟但凡能进嘴巴的东西,就没有漏网之鱼。
齐晴雨觉得很有道理,惋惜道:“那再看看别的吧。”
她们俩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陈传文反而靠着树道:“我这蹲麻了。”
齐晴雨只想给他两脚,冷哼一声说:“还是个男人呢。”
陈传文的自尊感没有那么强,无所谓地磨蹭着时间,眼见得她们都不耐烦,这才道:“好了,走吧。”
许淑宁在心底啧一声,大步向前。
三个人在山上忙活一中午,总算捡够接下来两天用的干柴,背回来俩箩筐的湿柴。